……我好似在哪里听过啊。”
白蔻刚想问,就见男子猛地抬了头看她,眸子里塞满不可置信。
裴以舟上前按住白蔻的肩膀。
语气是惊喜而又激动的。
“你是白术的徒弟?那个神医的徒弟?”
白蔻轻轻拂开裴以舟的手,语气疑惑。
“有什么不对吗?”
“不不不,太对了!”男子拨浪鼓似的摇头,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我就说你小小女子怎生这般厉害,果然名师出高徒啊。”
白蔲实在累得不行,想着酉时要去董府找络腮胡子拿解药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思来应付裴以舟。
便下了逐客令。
果断而又决绝。
裴以舟有些呆呆的,眸子一转就扬起笑容来。
“我走我走,反正我还会再来的。”
语毕,就大步流星地踏出了客栈。白蔲望着男子的背影,轻轻地打了个哈欠,抬脚上楼休息了。
原本只是打算小憩一阵,不料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大暗。
白蔲眉心深锁,算了算时间。
酉时差三刻。
暗骂自己一句,女子便匆忙起身。
到董府时已是戌时,夜幕如漆,董府高高翘起的屋檐下挂着两盏八角玲珑灯,明明该是温暖宜人的光,白蔲却觉得怎么瞧怎么诡异。
她推了推门,府门“吱呀”一声打开,在黑夜里荡着回声。
轻唤了两声,无人应答,白蔲才轻手轻脚地沿着石子路找了过去。
是在那个小黑房里找到董烟绯的。
白蔲推门时,络腮胡子被绑在一根木柱前,美丽冷艳的女子立在对面,手中正拿着一把细小的弯刀,刀尖滴着血,她的声音冷冷地抖落进夏夜燥热的空气里。
“当真想死?”
看向络腮胡子,他的面上血迹斑驳,伤口可怖。
白蔲不可置信地看向董烟绯。
片刻,便走上前去夺了她手中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