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曾想竟是一位鬓发已白的老人。
“是,在下想要置办几件给十二岁孩童穿的夏衣。”
白蔲回过神来答道。
“哦。那孩子身量多高体形如何,可有特殊的要求?”
白蔲用手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阵,就见七娘点了头。
“如此七娘便知晓了,姑娘可先付定金五十两,也可取货时付清,共纹银一百二十两。”
说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老妪真是老眼昏花了,竟将姑娘看作了公子哥……”
白蔲身子顿住,却不是因为七娘将她认出来。
裁衣量人几十年,看出她女扮男装实属正常。
她震惊的是这绣坊成衣价格,一百二十两!
抢钱呢?
还未待白蔲发作,便见一个富家丫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只道:“七娘,城东高家的衣裳可是做好了?”
七娘乐呵呵地迎了上去。
“自然是不会让高家久等。”
语毕,转身进了后堂,不多会捧出来一件黑底红纹还溜着银边的长衫。
白蔲对布匹绸缎虽没有研究,可这衣裳质量到底好是不好,还是可以看出一二的,这丫鬟手里的衣裳一看就是价格不菲。
丫鬟接过老妪递过来的长衫,从荷包里取出了几张银票和几锭大小不一的碎银。
“谢过七娘,这里是纹银三百三十七两,七娘可点清了。”
“城东高家老妪还是信得过的。”七娘也不清点,将银票和银锭揽了装在一个匣子里收着。
丫鬟便拿了衣物,离开了。
“姑娘现在可还觉得老妪是欺负你这个外来客?夏衣用裹云布来做甚好,结实有弹性,穿在身上服帖却不粘身。裹云布匹在扬州城的价位是纹银八十两一匹,加上我要在衣裳上绣花纹所用的每十两一卷筒的流云线共三卷,姑娘觉得我赚你这十两纹银可是赚得多了?”
自然不多。
去了这么多布匹丝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