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抠开,一块块剪好的药片掉出来,抽屉角上还放了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
他抠出两片药一把塞进嘴里,灌了口水进去,仰躺在床上,胸口随呼吸剧烈地起伏着,唉,陈忆安,你给的这两难的境地。思念如他,多想打那通电话,可它偏是留在止痛药药瓶上的,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忍心再让你担心?
药一时难以起作用,疼痛折磨中,眼前全是她的模样,小猫一样缩在床上安然入睡,走夜路时的心惊胆战,被误会时的羞涩。掏出手机,还是拨了那个只看了一眼便记住的号码。
陈忆安正在跟剧组聚会唱KTV,她唱歌完全不在调上,又推不掉,每次来都只是抱着一桶爆米花在沙发上种蘑菇,觉察到手机在震动,放下爆米花掏出来看,陌生的号码,想要挂,却鬼使神差地按了接通。“你好,我是陈忆安。”
她软软的声音传入因疼痛折磨而有些意识模糊的沈长风耳中时,他下意识地想要挂电话,可只是紧咬嘴唇,不敢出声,怕她听出异常,但也舍不得挂电话,好像这样,她能离自己近一些一样。陈忆安从来不随便留电话给别人,近期就只是给杨念和沈长风留过,此刻他不说话,心中的猜测大概有了几分依据。
对着电话说了一声:“请等一下。”然后一连串的“借过”声,她从包厢里挤出来到走廊上,一下子安静下来,电话那边男人沉重的喘息声,虽然极力克制,混着信号的嘈杂还是能听出来。她的心一下子揪起来,毕竟自己只在止痛药上留了电话,沈长风如果是找杨念要的电话,杨念每天例行询问的时候早就来八卦了。可也不敢揭穿他,怕他挂了电话,这样至少她能有一点他的消息。
听杨念说,他最近一直很忙吧?刚要再说话,沈长风已经挂了电话,她举着手机,犹豫半晌,还是重新推开包厢门,导演和男一杨清正在喝酒。
“导演,我想请假,回一趟a市。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一下。”
导演喝的有些醉,让她说得一愣,“你这两天修改任务挺重的,怎么突然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