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风进入手术期后,愈发劳累,那天接个水的功夫差点都睡着了。杨念看着吓了一跳。他总觉得胃不太舒服,一阵一阵地抽痛,疼起来整个腹部都像是拧着一样,冷汗直冒,站都站不直。但手术排得太密,他就一直忍着,也吃不太下去东西,只能接了热水少喝几口暖暖胃。主任见几个主治医连轴转,实在太辛苦,终于破天荒没再让加班,强制性地把他们赶回去休息。
“小沈,”他叫住正在套外套的沈长风,“脸色太差了,没事吧?”
“没事。”他摇摇头,把白大褂塞进衣柜里。
“好好休息,你可是科室的主心骨,这么下去,可不敢让你上手术了,到时候耽误的可是全院的进度啊。”毕竟这么多孩子,少住几天院,基金会那边的支出就少一大笔。
“知道了主任。”他拿起钥匙,开车回了家。
撑着上了楼,觉得胃部的疼痛让他有刹那的眩晕。突然闲下来一些,卸了力气,痛感反而更明显了。他脱了外衣直接躺到床上,手紧紧攥住床单,疼过一阵后,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样,浑身都是冷汗,冻得他一个激灵,呼吸也有些不畅,扯开衬衫的纽扣,钻进被子里,伸手去外套里掏胃药。拿出药盒来才发现办公室里存的药都吃完了,家里的,上次好像也都吃完了吧?剧痛中,头脑有片刻清明。末了趴在床上紧紧捂着肚子,忍着一阵阵的疼痛。不断地换着姿势,用枕头压,用手按,都不管用。
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到九点多,实在是睡不着,抱着侥幸的心理去了客房。至少客房还有止痛药,再这么下去他觉得自己都撑不过今天晚上了,明天怎么上手术?扯过外套披上,脚步发虚地进了客房,拉开抽屉,摸到止痛药的位置,觉得有些不对,头脑一时转不过来,他直接伸手拧亮台灯,药瓶上贴了张粉红色的便利贴,11位的数字,落款陈忆安。
他晃了两下,把抽屉从下面的轨道里抽出来,所有的药盒上一遍遍重复地简明扼要地写着用量,字迹清秀,重量都集中在药盒下部,他抖着手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