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而望的父母妻儿,我们是回不去了么?
一阵后,朱广站起身来,对那军侯道:“去,集合步军。”
“校尉?”
“你没听见校尉的命令?”高顺沉声道。
很快,残存的数百步军便被集结到一处。显然,那“传言”对军心士气的打击不小。朱广都露面了,底下还一片嘈杂,议论纷纷,全没有往日军纪森严的样子。
军侯连吼几嗓子,才将浮动的人心暂时稳住,他现在就是步军里的最高长官了。
“有人在军中造谣,说我朱广打算抛弃你们,只带本部马军逃跑。”朱校尉洪亮的声音清楚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
“我现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打从你们跟我从幽州出来那一天起,你们就是我的弟兄。一路南下,骑兵有六条腿,你们却只有两条,其中艰苦辛劳自不必说。昨日事变,你们奋力抵挡并凉两军,与我并肩作战不说,哪怕溃散之后,仍旧追随我至此。”
“我不一定能叫出你们每个人的名字,但我和你们所有人之间,都已经有了过命的交情!所谓同袍弟兄,莫过于此!现在,当着你们所有人的面,我保证,我一定会把你们带回幽州!前提是,你必须活着!所以,为了你们的父母妻儿,不管前路如何凶险,千万记住,跟在我后头,我会把你们带回家!”
朱广说罢,居然有人哭了。
那军侯鼻头发酸,冲着朱校尉扑通就跪下去,他一带头,哗啦啦跪倒一片。
“校尉恕罪,卑职实不该听信谣言!”
朱广亲手扶起他:“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
“诺!”
“都起来!等到了大河边上,步军先过,骑兵断后。”朱广这句话,已经完全打消了步军们的疑虑。
军侯正感动得快要痛哭流涕时,只见校尉探过头,轻声道:“把造谣的人给我找出来,军法从事。”
语毕,大步而去。
正召集张辽等人布置时,那面白无须的天子近臣来了。其实,那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