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地送到袁绍手里,再接受他的赏赐,看人家心情如何,来决定得到些什么。不是连张辽都有这个想法么?
可朱广知道自己绝不会这么干,没错,他是面临空前的危机,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可有时候,危机就是转机,那个十来岁的少年可以是个天大的祸害,也可以是个天大的机遇!
如果走对了路子,不敢说别的,至少可以少奋斗几年。
良久,他放下了手,紧攥着祖父遗留的六尺百炼刀,深深吸了一口带着些许湿润的空气。大步往宿营地走去。
张辽高顺被他从睡梦中叫醒,一听校尉的决定,惊得魂飞魄散!
次日,天还未亮,士卒便开始埋锅造饭,这顿吃完,下一顿还不知道在哪里。毕竟一个县能拿出的粮食有限,何况是供应将近两千人?
高顺用头盔装了满满一盔麦饭端给朱广,后者接过,直接用手往嘴里刨。这玩意吃起来粘牙,而且还有些夹生,但能填饱肚子。
正吃得欢,高顺便瞧见十个军士过来。大部分都是屯长队率之类的小军官,只有一个军侯。
他们围在朱广面前,都低着头,也不说话。
朱校尉一边嚼一边问道:“你们为什么不吃饭?”
十几个人都不吭声,最后还是那军侯大着胆子:“校尉,听说吃完饭部队就要北上渡河?”
“我的军令应该传达得很清楚?”
纠结再三,那军侯又道:“我等虽是奉命划归校尉,但自出幽州以来,追随校尉从未懈怠……”
朱广把头盔一放,擦了擦手,抬头望着他:“你也跟了我几个月,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到底想说什么?”
军侯将心一横:“军中有传言,说校尉打算撇下我们步军,只带本部马军撤退。”
朱广一怔,脸上不太好看。
那十几个见他沉默不语,都以为对方确有抛弃步军的想法。咱们从幽州那么远的地步追随他到洛阳来,如果被弃在这里,会是什么下场?就更不用说遥远的北方,还有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