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桩要紧的,须得马上办。”朱虎话锋一转。
“哪一桩?”
“你的武艺。”
“可方才阿翁说……”
“我那只是讲道理。这是哪?并州!出英雄豪侠的地方!你若是没两手硬功夫,怎敢出去行走?”朱虎朗声道。
朱广只觉跟不上这老爷子的节奏,索性不说话了。
朱虎也一时无言,想了许久,才道:“这样,住在家里,人家左右不顺眼,倒惹些是非。阿翁在西城有一处老宅子。小是小些,但你母子二人也够用了。今天就搬过去,祖父从前对你重视不够,今后你的武艺,我亲自来教!”
口中虽称谢,朱广心里却不以为然。你都这把年纪了,纵使年轻时风光过,只怕也没剩下多少真功夫。至于让搬出去住,或许真有为自己母子二人考虑,想必更多的是图个家中清静。
从祖父那里拜辞出来,回去把事情跟母亲一说,贾氏倒也愿意。当下,便收拾了细软,朱广还想弄辆车,可胡大十分为难,说家里用车,必然是要跟主公或者大公子报备的。
朱广听这么一说,便使唤了阿顺出去。
这头母子两个收拾行装,早有人瞧在眼里,报到了朱达跟前。心知这必是老父亲的决定,不让休妻。心里虽不乐意,却也不敢违拗。只是那张夫人百般不依,你说好了休妻扶正,怎么变成这样?朱达被她纠缠不过,只一句,你有本事,你自去向父母言说。
“夫人,少主,车到门口了。”阿顺在门外报道。
“阿母,走吧。”朱广扶起坐在榻上的母亲,又和阿顺各背了行装,便离了居住多年小院。经过朱达与张氏的住所时,只听一个尖刻的声音说道:“去瞧仔细了,别让人把家里的东西带走。”
朱广火冒三丈!正要发作时,却听母亲道:“你男儿丈夫,跟她一般见识?走!”
那府中仆妇老人们,早前受贾氏恩惠,这会儿见她离家,也不敢来相送,只远远地看着。贾氏从容淡定,对这家还真就没半分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