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和难为。这里面纠结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想要动摇根本,何其难也,我想说的是,无论我是主观的,还是客观的,无论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姻亲于我,早已经不能为……”
陈宫听了,默然良久。
她竟是如此释然吗,果真对此事无有半点的不满吗。也是,她本就是豁达之人,通透的令陈宫钦服的不行。
她若是成了亲,若生下了孩儿,不姓吕,连孩子也处境难了起来,到进候吕姓子弟与她的孩子两相残杀,她又于心何忍?!
这是避免不掉的,不是每一代,都有她一样的胸襟。
见陈宫不语,吕娴便笑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不乐?!”
意思是别以为她不开心,她其实开心着呢。
又理智又豁达。
陈宫抱拳道:“宫明白了,往后定约束文臣,不可在此事上,搅乱吕家之和顺。”
吕娴笑着点头,道:“公台懂我就好,我知道公台必定懂吾之志!”
陈宫鼻子一酸,道:“宫都懂。女公子为天下,而弃己之私,若论公心,周公亦退避三舍。”
吕娴乐了,道:“倒也不必这般夸我,怪不好意思的。娴虽厚颜,也知自己,绝无有如此大的公心。”
所以呢,陈珪陈登这父子,怕是算计空了。
事实上,他们小看了她,也小看了吕布。
吕布嘴上是不说,然而一路行来,都闷闷不乐的,众人皆有封赏和升职,唯有其女,无封无位,无名无份,只女公子这样的混叫着,吕布心里难受的很。
就是说不出来,这坑儿货,其实真的挺有良心的。吕布这人虽然看着肤浅,浅薄,其实也有沉稳,厚重。比如他心里就是心疼吕娴无封赏了,难受的很了,却也不怎么说。
一个人真正在乎的,心痛的,未必那个当下就能说得出来。只是积蓄着,压抑着,沉淀着。
所以吕娴才说吕布是有良心一人。
天下所有人都错看了他,可是吕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