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语重心长地劝诫道:“上兵伐谋!为大将者,最重要的不是动得快不快,而是要先制造胜利的形势,然后才寻找敌人的弱点与之决战,而不是在交战以后才去追求胜利!
周明磊为什么能以静制动?就在于他动作之前,已经胜在形势上了!知道吗?这横渡大湖直取长沙的计策,是人家告诉我的!
当时,我也觉得太大胆了。可人家却拍着我的肩膀说,人是有思维惯xìng的。尤其是孔有德,一把年纪了,总以为自己的那点经历是个宝,以为隔着个大湖就能高枕无忧了,只要将他的注意力吸引到湘潭,长沙城一击可破!”
不觉间,李定国又想起周明磊和自己说这番话时的神态,半晌才说道:“你觉得,这样的人,是那么容易被咱们逮着弱点的?”
这句话,既象说给冯双礼听的,又象是在说给自己,两个人复又陷入了沉默中。
这天夜里,因为接近洞庭湖东岸了,舰队终于找了个隐秘的河曲处停泊了下来。长沙城并不挨着大湖,而在湖边,有个叫靖港的军事要塞,打下它,四十里路程就能摸到长沙城的北门了。
这次李定国来,不但带了上万的步兵和所用的火炮,甚至连人带马,还有一万骑兵也带了来。
而乘夜驶离舰队的七八十只舰船的,却是阎呈祥率领的一团士兵和数十门小口径火炮。阎呈祥心里并不平静,征战到现在,一个整编团就剩下八百名弟兄了,而这回接到的任务,行同送死,阻击岳州来援的清军于新墙河南岸。
阎呈祥知道,一旦得知孔有德有危险,岳州守军至少也要出动万人,八百对一万,这已经不是守不守得住的问题,而是到底能守多久。二天,这是号称“独以宽慈著“的李定国,所要求的最短时限。
风萧萧兮易水寒!但做为一名有荣誉感的军人,阎呈祥知道,舍我其谁!人马总共就两万挂零,派多了,还怎么集中兵力攻打长沙城,那里至少还有一万五千多清军呢!而且,凭借新墙河天险,正是发挥火器优势的好处所,换做自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