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国是条汉子,不要说是冯双礼,就是再至亲至近的人等,象这等牢sāo、委屈他也不会吐露半句的。但他心事重重,痛苦万分的眼神,却被冯双礼全都看在了眼里!
冯双礼叹了口气,“是啊!王爷年纪轻轻,肩上的担子重啊!记得皇上(指张献忠)在世的时候,那时的王爷成天笑眯眯的,意气风发,哪知道什么是犯难啊!”
李定国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提那些旧事作甚!”
“就是!来喝酒!可我就是琢磨着,咱们和他周明磊的粤军比起来,到底谁强啊!”
李定国诧异地瞅着冯双礼,“你怎么想起问这些了?”
“王爷你不知道,”说着说着,冯双礼的老脸有些不自在了,“他周明磊派了来的那一千来人也太能打了!看着,我都含糊!不过,后来听说王爷在南边大败鞑子,我的底气又回来了。他们粤军能打不假,说他们火器厉害也不假,可他们打的那些仗,全是防守守赢的。王爷是没看见他们行动,那叫一个慢,先要计算行军多少天,然后按照天数,不但要带足军粮,更要带那么多的弹药,跟老鼠搬家似的,瞅着就让人起急;哪象咱们,抬脚就走,来去如风!
别看我老冯是个老粗,这《孙子兵法》,也叫师爷细细讲了几遍,这打仗,不就讲究一个快字吗?”
“什么?你还读了孙子?”
听了李定国略带调侃的语气,冯双礼眉毛一挑,“怎么?老冯就读不得?王爷也太看不起人了!
还告诉您,这书我算读明白了。在我看,整个十三篇,除了九篇行军、第十一篇九地、第十二篇火攻、第十三篇用间之外,几乎每篇都以机动思想为前提,讲究的是一个以动制静。”
“真的?那第七篇说的也是?”
“王爷是想考我?”冯双礼得意地笑了,“第七篇里不是有一条以迂为直嘛!这不也是在讲如何动的吗?”
“行啊!看不出,我们老冯都要成孺将了!”
见冯双礼一副扬扬自得的样子,李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