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的威仪?”
瞿式耜缓缓地点点头,“陛下所言甚是!但为什么时局变好,朝廷的诏令反而不能畅行无阻呢?
关键还是用人失当啊!”
朱由榔为之一愣,一丝恼怒飞快的从眼神里闪过,但他说话的语调还是那么平缓,“爱卿所言甚是!朕以凉德,缵承大统,意与天下更新,匡辅祖宗之旧业。无奈文武之多人,夸诈得人,实功罕觏。不期,倚任非人,责实在朕!”
象这等不疼不痒的官样文章如何能让瞿式耜满意。原本瞿式耜还有所顾忌,但今rì严起恒真正的目的,他如何能不知道,不禁有些愤恨,这难保不是出自陛下的授意,看来老朱家的子孙天xìng还是这样凉薄啊!
不过瞿式耜毕竟是才智高绝之士,很快就理清了这里面的弯弯绕。原以为自己拼着面皮不要挣来的这几科主考官,已然将这几科的进士尽收于自己的门下,不出几年,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即便踢开周明磊,自己手中的权柄掌控起来还是十分牢靠的。
可事到如今,他总算明白过来,自己终究倚靠的还只是周璞麟这唯一的强援而已。就象现在,才刚刚定下去粤进贵的方略,就有人开始蠢蠢yù动了!
想明白这些,瞿式耜心里反倒格外平静,只是在绣龙墩上微微欠了欠身,朗声说道:“陛下,当rì在肇庆,就是马吉翔自夸,说能为周璞麟的手下封爵,惹恼了璞麟,要不是老臣力劝,险一险当时就要闹出擅杀大臣的故事来了。
而陛下对周璞麟这等武人的驾驭,实在是进退失据,有功时不能重奖,有过时又畏手畏脚,不敢下重手处置。
臣早就劝过陛下,想要扬武威,最好就是御驾亲征,至少也要在胜负一定之时亲临前线走走过场。对于血战疆场的我天朝将士,不要说亲见陛下的容颜,就是择一、二重臣代天子巡视慰问都不曾有过,如何不寒他们的心呢?
如今,陛下为了天下社稷涉险赴贵州,先不论孙可望如何,李定国、刘文秀将是朝廷必将争取的强藩。亡羊补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