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稳当当地坐在书案前,见自己进来,笑眯眯地指着案几上的汝窑小盏说道:“传闻首辅大人rì理万机,果真如此啊!原以为半个时辰就会来,怎么就晚了?看,给阁老准备的好茶都凉了!”
瞿式耜一声不吭,走过去抓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将茶杯重重蹲在黄花梨的几案上,冷冷地哼了一声,“多rì不见,国公爷好大的威风啊!如今,朝廷但凡和阁下意见相左,就惹得国公爷兵犯皇城,滥杀官宦,怎么?国公爷是不是也要谋反啊!瞿某不才,愧为首辅,这反对封异姓为王,就是我的主意,特来领死,如何?”
明磊的脸也沉了下来,“瞿大人这是不是成心寒碜人啊!刘六在皇城,被你家小三拦在那里,二话没说就撤了回来,这算不算给足阁老面子了?
我脾气渐长,哪比得上阁老现在的官威,意见相左,但脱去朝服毕竟还是多年的知己,怎么,称病不出,连面都不肯见了?刘六回来说,三公子一声世叔,叫得他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要论斗嘴,十个瞿式耜也不是明磊的对手啊!这才几句话,瞿式耜的怒气明显少了一半,一屁股坐在明磊的左首,梗着脖子,“是我不见你吗?你大舅子王遂东找没找过你,管用吗?见你做什么?徒伤和气!”
“算了!”明磊大手一挥,“这婆婆妈妈的是是非非不辩也罢!还是说孙可望封秦王这件事。我就不明白,不就一个挂名王爵?致于吗?”
谁知一句话,瞿式耜又恼了,将几案拍得啪啪作响,“你不要复提牧游(堵胤锡的号)那一套歪理,我听得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无非是‘可望兵强,可藉为用,何惜一封号不以收拾人心,反自树敌’这类只重小利,不讲纲纪伦常的混话!”
见明磊平静地看着自己,瞿式耜咽了咽吐沫,从怀里掏出一叠奏章,推到明磊跟前,语重心长地说:“璞麟你也好好看看,这些朝中重臣们都是怎么说的。”
见明磊一声不响地将这些奏折复推了回来,瞿式耜反倒不生气了,“好!璞麟不愿看,老夫就读给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