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光景,这官当得不小啊!”
瞿昌文秀丽的面庞不禁有些发红,“瞧世叔说的!小侄也是蒙万岁恩赏,荫官做了中书舍人。”
“好了!闲话留着以后再说,现在世叔我要先办公事了!”
“世叔!小侄前来,也是公事!”
“是吗?”刘六邪谑地看着瞿昌文,“不知是首辅的意思,还是万岁的意思啊?”
“都不是!”瞿昌文一点都没被刘六点气势吓唬住,说话还是那么从容,那么温文尔雅,“依律,小侄尚没有单独请见万岁的资格。故,虽说事出突然,小侄也只是尽一个大明臣子的本分而已!”
“贤侄啊!”说这话,刘六特意晃了晃手中的钢刀,“看到没,上面的血迹未干,地上的尸首尤在,你小小年纪,就不曾害怕?”
“多谢世叔挂念了!”说着,瞿昌文复又给刘六施了一礼,“俗话说,安身立命于天地之间的唯有一个礼字。小侄做事,依礼而行,虽刀斧林立,与我又有何加哉?倒是世叔,小侄甚为您担忧啊!”
“为我担忧?”
“是!世叔实乃当世一伟丈夫,自应爱惜名声。要知道,史有传,书有册,即为明臣,这等逼宫擅杀之事,已是乱了君臣伦常的重罪,如此,且不污了世叔一世的英名?”
“是吗?”刘六怒目圆睁地盯着瞿昌文,没想到比他矮一头的瞿昌文也毫不势弱地盯着自己。
毕竟不是让自己来擒拿朱由榔的,人家怎么说,也是自己名义上的主子,刘六叹了口气,既然目的达到,还是见好就收吧!扭脸对着马吉翔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嗯!便宜了你!回头代我禀明万岁,昨儿个国公爷(指明磊)已经用万岁赐给的空白诏书填好,赐孙可望名朝宗,进封秦王,并快马送奔云南了。
今儿个,得知内监王坤假传与国公爷有违的圣旨,特来杀贼!”
说罢,拱手做别,带着人马扬长而去了!
也就一个时辰以后,瞿式耜怒气冲冲地闯进了明磊的书房。一进门,就见明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