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大军的前进速度可以用尺来计算,每每看到手下兵士的断肢,勒克德浑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多年的军旅生涯早就磨练得人心似铁,此时的勒克德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任你顽强似铁,老子在攸县摆出来的这个熔炉也要将尔练成一摊烂泥。
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再次有一骑从北而来,这可是济尔哈朗的第三封亲笔手令送到了。
接到这封措辞严厉的撤兵军令,看着上面拳头大小的廖廖十数个大字,他知道,再不撤,这位叔王真的发起狠来,说不定要对自己军法从事了。
年轻的王爷在马上狠狠地一跺脚,冲着身边的心腹爱将丢下一句,“达凌阿,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说着,拨转马头,扬长而去,几百亲卫随后也跟了下去。
勒克德浑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回了衡阳,来到帅府门前,将马鞭甩手扔给迎出来的一个梅勒章京,冷着脸大步流星地闯了进去。
此时的帅府,一片忙碌,济尔哈朗也没闲着,正和佟图赖几个人围着地图商议。就听进外面腾腾山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阿济格尼堪偷偷伏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顺承郡王独自回来了。”
济尔哈朗连眼皮也不眨,继续盯着地图,一声没有言语。此时无声胜有声啊!一脑门子官司的勒克德浑,愣愣地站在济尔哈朗身后,一时进退不得。半天,才不情愿地跪了下来,“小侄给叔王请安!大军已经开始撤退了!”
“那你怎么回来了?这算不算临阵脱逃啊?”
济尔哈朗的话,一下又把勒克德浑的火给斗了起来,“叔王,您知不知道多少咱们满洲的勇士倒在了攸县?眼看着就能全歼周明磊的禁卫师了,您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弟兄啊!”
济尔哈朗转过身子,平静地看着他,“贤侄啊,你今年多大了?”
“快三十了!”
“那,知道本王多大年纪了?”
“五十有三了吧?”
“年轻人,如果你是我这个年纪,尽可以在攸县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