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逼迫的勒克德浑,又展开了一整天的反复攻击。可一旦突入街市,害怕伤到自己人,连红衣大炮都不敢shè击了,于是,徒劳死伤了上千兵士,还是没有丝毫的进展。
天黑前,已然据守北门周围几十丈的清军判断,入夜后万一明军趁夜发动反击,自己可就有被全歼的危险。没法子,事出无奈,吃过大亏的清军再一次仓皇撤出了攸县城。
一天的激战过后,双方都平静下来,陈敬廷带着沈旒云几个指挥官,来到北门许忠把守的阵地,所有步兵兵士正忙着修复工事,炮兵则在改标shè向,在太阳余辉的照耀下,尤可依稀便认出敌兵留下的斑驳血迹。
看见赶过来的许忠,左臂缠着绷带,陈敬廷吃惊地问道:“怎么搞得!你可是一旅之长啊!切不可再玩什么身先士卒的把戏了!”
“是!”许忠立正答道。
“别这么严肃!师座也是关心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一旁的沈旒云温言问道。
“没事!下午鞑子的一队骑兵冒死冲破了阵地,不留神被他们砍了一刀。”
“都打死了!”
“那是!怎么样,马肉吃不吃?要不要送几匹死马过去?”
“算了!”陈敬廷将手一摆,“你们旅死伤太重,趁夜撤到二线,换张尊光的二旅过来吧!”
“师座!我们旅士气正旺,再守三天都没问题!”
陈敬廷点点头,“如此甚好!”也没再坚持,天黑前就离开了。
也就在攸县陈敬廷陷入苦战的时候,做为先锋部队的沈一恒的三师,打仗却是异常顺手。
沈一恒对面守醴陵的是蒙古镶黄旗固山额真瑚沙,他手下领着两千五百蒙古jīng锐骑兵和三千招降过来的绿营步兵。闻听明军杀来,因为有了郑亲王的军令,也不抵抗,弃城而走株州了。
虽说叫株州,也是长沙-湘潭-株州,大湖以南最繁荣富裕的金三角区域的一隅,但它单独做为州府的辉煌时刻还要远述到南宋,现在只剩下一个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