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稀疏,竟有不少人,心疼的也跟着掉下了眼泪。
陈敬廷带着手下赶上城头,严令开炮,没想到呼呼啦啦竟跪倒了一大片。“老师不是一直教育学生要爱护百姓吗?难道就为了一己之利就要置这些百姓的死活于不顾吗?”
一句话,噎得老头脸都红了。陈敬廷用手点指着这些后辈,“你们好糊涂啊!抬头好好看看江边,那么多军士和战马都在搬运什么?那是至少重达几千斤的巨炮啊!再看看咱们,江西山路难行,带来的火炮最重也不过千斤。
如今,鞑子竟要筑就高坡,一旦筑成,整个城墙内外就在人家的shè程之内了。到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悔之晚矣!
尔等以为自己是什么!吃斋念佛的和尚吗?你们是军人!是必要时要饮人血、吃人肉的!现在算什么?
多年心血,老夫竟调教出一群和尚来吗?”
见主帅动了怒,半晌城墙上鸦雀无声,一旁紧索双眉的师参谋长沈旒云捅了捅陈敬廷,躬身行礼道:“师座息怒!您的部下难得有如此舍己为民的胸怀,放眼全军,哪支部队会如此,这不正因为师座教育有方吗?
老师应该欣慰才对!”
“话是如此!可是起复(沈旒云的字)又不是不知,为将者最忌讳用情啊!
我等真要眼睁睁看着人家将高坡堆好,那绳子也就勒到脖子上了!”
“起复倒是有一计!”
“噢?”陈敬廷顿时来了jīng神。
“师座请看。这攸县东面是司空山,西面是茶陵江,虽说傍水临山,但实际上是一片平川,地势少有起伏,加上城池矮小,就算人家不筑高坡,也是易攻难守之势!
但这块平地东西只有六里宽,南端接赤岸山区,北端直达丁家山起伏地,却有十五六里长。如此狭长的地带,依地势而建的县城也是狭长的,攸县的街道南北长,东西短。
茶陵江岸上有个望江亭,岸下就是方圆百里最大的水陆码头,此处的商铺云集,家屋稠密,而且均是砖木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