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的是非最多!人家能来,实在需要很大的勇气嘞!
不觉间,鼻子有些发酸,顿时感到这些天的功夫没白费。
“给!拿着!我等你!可千万要回来啊!”
杜灶生脑子嗡嗡地,傻楞楞地接过一双黑缎面布鞋和一缕拴着红丝线的青丝,竟下意识地反手死死攥住喜妹她娘的右手,来回抚摸着那几个老茧程度不一的纤细手指,冰冰凉凉还带着些滑腻。就在这个时刻,杜灶生竟感觉天地都停止了,四周如死一般寂静。
喜妹她娘的脸已经象一块红布了,这只手好大好粗糙啊!自己的小手被它紧紧地裹在中间,挣扎了几次还是纹丝不动。恼怒地抬眼,看到杜灶生一副傻呆呆的样子,心里竟又是一甜。可不远处还有四个士卒呢!她推了杜灶生一下,没反应,再连推了两下,“喂!你弄疼我了!”
杜灶生这才缓过神来,低头看着越发秀丽的小媳妇,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见她象一只柔顺的小猫似的就势趴进了自己的怀里,脑子一热,就将贴身藏着的五两银子掏了出来,带着自己的体温塞进了人家的手里。“等我回来娶你!”
赶奔德安的这二十来里山路上,杜灶生还觉得脚下软绵绵的,自己不是一个没见过市面的雏了,和同乡一排长没少逛南雄的窑子。可那些都是专门用来招待兵哥哥的便宜货,平时连衣服都不穿,见来了客人就两腿一张,敬业的还咦呀啊呀地叫上几声,不敬业地,也不是一声不吭,没十几下就催着你快完事走人。象这种根本不在乎损失了多年积蓄,还如喝醉了酒的晕眩感和心里那股甜滋滋但又有些苦涩的感觉,却是长这么大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可杜灶生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刚一进军营,就听说不打德安了,而是守着营寨,保护运过来的四千多伤员。杜灶生当时就和一排长急了眼,“你还是俺同乡吗?仗都不打了,还叫俺回来干啥?不知道我在罗家铺有正事要办啊!”
“行了!别给我瞪眼!一天到晚净瞎学,再这样,早晚把家乡话都忘了,看回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