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师真是处心积虑啊!”说着,又扫了一眼下胡一青和赵印选,“不用说,这两个自打永历元年,赣州兵败就来投我的属下,现在也视督师大人马首是瞻了?”
见胡、赵二人面露愧sè,何腾蛟一扬下巴,“周璞麟,你不过总督几个省的军务罢了,是不是也想学袁崇焕?可惜啊!连尚方宝剑都没有,用不用老夫将皇上亲赐的天子剑借尔一用啊?”
听了何腾蛟挑衅的言语,明磊也不动气,反而满脸笑容地说:“大丈夫死则死尔!还说这些无聊的话有什么意思?”
一句话,噎得何腾蛟不言语了。“督师大人!”左首的赵印选突然怯生生地开口了,“何腾蛟乃朝廷一品大员,按律当有天子明诏才可被戳。何腾蛟御下不力,频起内讧,实属国法所不容!是不是……”见明磊笑容没变,又结结巴巴地接着说:“何不奏明圣上,也好消除朝廷的疑心,堵住因杀何腾蛟而起的非议啊!”
“就是!”胡一青也小心地插话了,“他何腾蛟目中无督师大人,公报私仇,方今圣天子英武天纵,国法岂能容他?请旨杀他,岂不更名正言顺了?”
明磊摆摆手,“不必!我意已绝,何需他人的首肯?”
“汝敢如此行事?”何腾蛟盯着明磊问道。
“就做了,有何不可?不过……”明磊话锋一转,“何大人督师多年,也算有些功劳。我会奏明天子,说何大人是为国尽忠而死的,弄得好还会被追封王爵呢?”
说着,将一份明黄sè封面的折本扔了下来。何腾蛟赶紧弯腰捡起,展开一看,是给事中金堡代永历写的诏书:“闯贼郝永忠本我寇仇,暂归绦索,未尝与虏一战,而震惊乘舆,戕贼内地,顷且残武冈,逐勋镇矣。陈友龙反正之后,有力恢宝(庆)武(冈)之功,而永忠遍布流言,谓勋辅何腾蛟令其报仇,yù以离义士之心,败勋辅之望。今已叛逃,着削其官,声其罪,使天下知其为国法所不赦!”
何腾蛟当即面如土sè,知道明磊保全自己名声的话不是虚言,看来自己是不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