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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的功夫,战斗就只剩下王参将领着二百来精锐据守在村子里那栋青砖黑瓦的最好的三进院落里了。
三师第九旅的旅长张天佑双手叉腰,站在三门钢炮后面,指着王参将据守的院落大吼道:“大不了老子把它买下了,没什么顾及的!打!打它狗日的!”
于是,炮手门将炮口降的几乎擦上了地皮儿,纷纷点火开炮。头一炮把院子头里的影壁炸得粉碎,砖瓦的碎末砸得附近的清兵抱头鼠窜,硝火浓烈的空气中立刻充满了呛人的土星味。第二发炮弹落在院子正中的堂屋顶上,哗啦一声就露了天,吓得王参将几个头领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屋,一个个灰头土脸地再没了刚才的狠劲。第三发炮弹在院子东侧马圈里的罗花木上爆炸,面目可憎的马头飞起来竟砸晕了一个惊慌失措的佐领。
炮弹一颗接一颗地落下来,每一颗都重重地砸在这些清军的心里。王参将傻了,幸存下来的清兵傻了,在黑火药巨大的威力下,他们半生练就的技艺和胆略连一粒小小的灰尘也不是。他们无计可施,无路可逃,他们像握着柴禾棍一样地握着他们心爱的大刀、长矛,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傲气和自尊,最后,老老实实地投降了。而那些被大炮轰死的清兵,同他们的名字一样,自然而然地被所有人所遗忘,就象遗忘了这里还曾经发生过如此一场一边倒的血腥战斗一样,什么也没有留下来。
张天佑早就从望远镜里瞄上了这个清军的参将,见到这位毫发无损但灰头土脸的满清将军,开心地裂开大嘴笑了。同样开心的还有黄纪福连长,他现在正神气活现地瞅着自己的副手,那个个子矮小的蔡如柏。而蔡如柏也毕恭毕敬地小心伺候着这位老上司,而且确是出自真心,本来吗,来回百里的诱敌行动,光自己就歼敌四百,损失不过几十个人,实在厉害啊!
很快,连同王参将在内的几个清军将领被快马送到了郝永忠那里。郝永忠此时正在喝着烧酒,看着亲兵点火炖鸡呢!一听捉到了清军的一名参将,连头也不回地交待:“给张瞎子他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