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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磊的侍卫长许忠一溜烟地冲了出去,不一会儿,就蔫蔫儿地回来了。“爷,外面来的是几个您当年扬州城外练兵时的老部下,要不,您见见!”
明磊听着叫嚷声还没有停下来,有些恼怒:“你没有去,是不是!”
许忠一听明磊的声音不善,赶紧跪下磕头道:“爷,我在仪门探头一看,为首的是黄纪福那头犟驴。您还不知道,他只要一急红了眼,就六亲不认的,见了面,一言不和,还不动手打我啊?”
“混帐!还没挨打呢,你就怕了?“
“不是!小的现在好歹也是五品官了,真要当着那么多部下的面被他打上几下,又不好还手,实在太丢人了!”
“黄纪福?”
见明磊发楞,许忠赶忙提醒道:“就是黄二楞子啊!这名子不是爷给他改的吗?”
经他这么一说,明磊猛然想起来了,当年扬州刘六的营中确有这么一个河南的汉子,满身的伤疤,大字不识一个,偏偏脾气撅得很,动不动就爱跟人急,大有一种老子根本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自然也不会拿你的命当回事的冲劲。
“后来不是因为岁数大了,让他复员了吗?”明磊问道。
“是!听说还给了肥差,好像留在惠州的府衙当衙役。”许忠赶紧回答。
明磊来到惠州以后进行的军队改革,第一件就是有了复员制度,凡是岁数大的和受过伤的,都可以离开军队,并安排工作。基本上这些人都去了各级衙门当差,明磊喜欢这种安排,第一觉得这些人牢靠,第二有组织有纪律,好使唤。
于是,渐渐的衙役、马快大多由退伍军人充当,也从此形成了一种风气,就是这些人一见面,就比资历,凡是跟随明磊他们越早的人,就越受到优待,对晚辈吆五喝六的,晚辈大多不敢顶嘴。
这不,黄纪福一亮自己是从扬州跟来的,总督府的这些如狼似虎的警卫们还真不敢公事公办,说话都客气了许多,否则,要是换了旁人,就算官员也早就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