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索拿到摄政王府,来给他扩建家宅。多尔衮特意给大殿砌了一座高于周围民房五米至八米的大型砖台底座,上面的大殿坐北朝南,为重檐歇山顶、辅以黄色琉璃瓦,四周和大殿内均为几十根朱红色的檐柱结构组成。此外,它窗棂低矮,其殿顶、天花、斗拱、梁架上皆有雕龙画凤的考究图案。正殿前方有山门,在主殿的西边并列建有西配房数间,后边还有正在复建尚未竣工的一组殿宇。
多年以后,当明磊来到这里追忆这位叱咤风云的风流人物,站在这个整个北京城唯一高过紫禁城三大殿的建筑的台阶上时,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当年这位自己惧怕的对手的无上威仪的。明磊不禁生出无尽的惋惜,毕竟没有和这样的人物对决于疆场。现在,这里已经变成皇家的寺院了,明磊招招手,叫太监记下,“多尔衮信喇嘛教,将这里改作喇嘛庙吧!”。
那个当着多尔衮的面,拒不剃发的是弘光朝的使臣左懋第。当时,左懋第尚羁居北京太医院,他的随员艾大选,也遵旨薙发,被左懋第杖死。多尔衮闻了此事,命早降的左懋第的弟弟左懋泰前去诘责。
谁知一见面,左懋第一句“汝乃满清降官,何得冒称吾弟?”就叱出了左懋泰。
左懋泰是战战兢兢地跑来回报多尔衮的,一路上不断给自己打气,可一进摄政王府的大门,双腿还是不停地打哆嗦,几乎不能走路。左右的众多太监、侍卫对这种奇景早就习以为常了。别说一个小小的汉官,就是那些王爷、贝勒们也大多是这副熊样。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他们胆小,多尔衮的风疾毛病还是松山之战时留下的,入关以后,病情日渐加重,使他时感“几务日繁,疲于应裁”,因而特别容易动怒。在北京城,连三岁孩子都知道,让“皇父摄政王”动怒是件能让全家立时死光光的可怕事情。据说,但凡有头脸的满族勋贵们,往往也不敢直接同他说话,要时刻守在王府周围,趁他外出路过时,借便谒见。
多尔衮今天心情格外好,听了左懋泰的叙述,不怒反喜,要亲自提审。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