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头还没有过去,又惹下滥杀中贯营将校的罪过,实在无颜见马相了。
估计朝中参我的折子还不跟雪片似的,可记得替兄弟分辨分辨,千万把参兄弟的折子压一压啊!”
郑鸿逵一把拉住明磊的手,“璞麟尽管放心,我说过有难同当的!兄弟既然有难,做哥哥的哪能袖手旁观啊?”说着,拍手叫进一个丫鬟,低声耳语几句,又打发了出来。
不一会,漂亮的五姨太进来给明磊请安,明磊连忙还礼。郑鸿逵接过五姨太递来的一沓银票,伸手就强塞给明磊。
这容易得实在出乎明磊的意料,连忙假意推辞。被郑鸿逵拦下,绷着脸说:“我实在怕璞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你也不想想,杀了中贯营几百将士的事,不多花银子打点,那就是塌天之祸,哪还有余力解救哥哥啊?”
明磊又推脱了半天,最后郑鸿逵只得象征性地收回几张,明磊这才看也不看地收入怀里,趴在郑鸿逵耳边说:“收拾东西,估计三天之内,哥哥就可以动身回应天府了。”
说罢,明磊就告辞出来了。坐在轿中,明磊细细点了点,足足五万两的银票,真应了一句老话,人的名,树的影。要不人家郑家声势惊人呢!就是他妈的有钱。看来,做海贼还真是一份有前途的工作诶!
明磊来到祁府门前落轿,也不用通禀,从侧门就被请了进去,站在堂下迎接的是班孙和一个文雅的漂亮小伙子,明磊看他站在班孙右侧,便猜到这多半是哥哥理孙了。
祁理孙也是二十多岁的年纪,看着比班孙年青,长得很是标致,唇红齿白,儒雅风流,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睛分外有神。
明磊和他初次见面,相互行了礼,客气了几句才携手走进正堂。
明史上记载祁彪佳二十一岁就做到福建兴化府推官,生而英特,丰姿绝人。如今也就四十三岁,却颇显老态了。看来江南的军务并不顺手,已经严重摧残了他,使他看上去憔悴不堪。
祁彪佳也是高身量,穿着家居的福字纹熟罗袍,头戴一顶浩然巾,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