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呢?”
祁豸佳回答道:“你不知当时的情景,我被那小子挤兑得实在没办法回绝。谁叫咱们本来就不占理呢?现在回想起来,这个周明磊是个人物,遇事不急不慌,举重若轻地处理完了!依我说,许了这门亲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德琼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她从小就被这几家亲戚宠着,心高气傲的,处处拔尖拔惯了。终身大事,表姐妹和嫂子们都那么踩故儿她的夫君,她哪能答应再嫁给他啊?”
“儿女的亲事哪能随她们自己的意?只有大人做主才算数!我今个已经做了主了,你回去告诉她,这点道理也不懂了?她不会不听从的!”
“万一她不听从,我怎么办呢?”
“不听从也得听从。已经和男方说明了,怎好翻悔?你尽量劝劝她,还要她明白亲事听从长辈主张的大道理,自古如此!你问问她,那么大的学识都就着吃了?”
“德蓉也跟着叫唤,怎么办啊?”
“有这小丫头什么事啊!回去告诉她,再敢乱搅和,把她当陪嫁嫁过去,给她姐夫做小!”
高夫人转入后面的东跨院,见到世培家的德渊、德勤和自己的两个女儿等众家姊妹。还没等高夫人把话讲完,德琼就痛苦失声,德蓉知道父亲动了真火,连羞带臊,也苦着脸跑回自己的卧房,不敢出来了。
高夫人召自己的大女儿德蕙来到卧室,刚要张嘴,忽然热泪止不住就流了下来,德蕙赶快用袖子展泪。过了一阵,高夫人才开口说话:“平日,德琼对你最尊敬。不管什么事,你说一句,没有她不听的。你去劝劝她吧!如今,一瓢水已经泼在地上,想收也收不起来。女儿家一说和谁订了亲,就不好再变了呀!”
德蕙叹了口气说:“我劝还是要劝的,但德琼心里的疙瘩是一时解不开了。希望她们夫妇和睦,日子久了,慢慢就会好了。要是万一过得不那么顺心,以后就会埋怨咱们一辈子!”
娘俩又说了会子话,德蕙就起身出来,轻手清脚地回到房里,深恐惊醒了德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