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背地里干见不得人的勾当,表面上也得守着正气,遵守道德,好得到世人的景仰。现在,一个嫌贫爱富的名声要是得了,还怎么有脸见地下的先人啊!
祁豸佳急得满头大汗,求救地看看遂东和班孙,二人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口,连看祁豸佳一眼都不看。直气得祁豸佳无法,吭叽了半天才说道:“嗣音最善卜卦。听德蓉讲,起卦后,卜得应另选吉日,远赴东南方拜堂成亲,否则,主大凶。遂东怕璞麟不信,以为推辞,竟不纳忠言。
嗣音怕夫君有灾,这才出此下策,退回杭州,世人哪知这其中的曲折啊?”
明磊暗自好笑,老头被挤兑得胡说八道,也不点破,索性顺水推舟道:“遂东好悬误我!其中原委不实言以告。嗣音为全夫而使自身名节有亏,真烈女也!”
明磊停下来,看了看遂东,接着说:“小侄奉召命戍边,行程紧迫,不能耽搁太久!小侄也好奇门遁甲,推算得吉日就在近日,不知和贱内推算的可否一致?还望雪瓢翁不吝赐教!”
王思任心里这个气就别提了。表叔有事就往遂东身上推,明磊也顺杆骂自己,这些莫须有的屎盆子,怎么全扣在自己脑袋上了,自己招谁惹谁了?
祁豸佳心里咯噔一下子,有心实话实说,自己要回内堂和女眷们商量,可张了张嘴,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人家礼数齐全,自己也煞有介事的,突然放下架子和女流商量,也太叫人看不起了。最后,小小的虚荣心战胜了一切,“嗣音说过,三天以后,八月十二是个黄道吉日!”
明磊故作惊讶状,“诶呀!和小侄算得一样,贱内真神人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还要烦劳表叔,就在府中迎娶吧!费用小侄负责。”
“这就不必了,全是我们份内的事!就说死了,三天后成亲!”
明磊并没有喜不自禁,反而暗骂,遂东和班孙不是无能就是对自己说了假话。多好糊弄的一个老头啊!还用费什么气力?
明磊越发觉得这些东林、复社的名士除了满嘴之乎者也,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