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啊?”
“你知道六月他见圣上都说了些什么?”接着,马鍫就学开了舌。“陛下只知君父之仇未报,亦知祖母之仇未报呼?”这家伙以孤臣自居,极力以“三案”挑激圣上,阴使之结怨于东林复社。
明磊暗付,马鍫一个俗人,也心仪东林?转念一想,记起《明事杂咏》有一首咏马銮的诗:
泣谏而翁手挽须,飘零卜肆一身孤。
怕逢王姥谈龙友,卧想长江万里图。
先不论阮大铖到底兴没兴大狱,马銮泣谏马相至挽须抱头是不是杜撰,最少马銮同情东林看来是事实。这个马鍫,人家干吗他干吗,看来,他二人的关系相当不错。
两个人聊得正热闹,不觉已经到了这鼎鼎大名的石巢园。阮大铖的府邸门面不是很大,俩人从正门进去,正堂的匾额有三个大字“显志堂”,看到一个满脸胡须的老者迎了出来。
阮大铖已经五十七岁了,须发皆有些花白,魁梧结实的身躯,腰板挺得倍儿直,一双眼睛精光四射,还是给人一种英武的气势,的确不是个凡夫俗子。
现在阮大铖还是个平民身份,衣着受着限制,竞索性穿着一领佛头青的秋罗道袍,戴了一顶黑绒方巾,红鞋绫袜,身上平添了一股儒雅之气。
明磊和马鍫连忙紧走几步,当院就行了四拜大礼。阮大铖只是待二人行过礼才上前假意搀扶,嘴上还客套道:“二位,都是国家命官,小老儿不过一个待罪之人,那里担当得起呢?”
“石巢翁太自谦了。小侄拉上璞麟就上府讨扰,当真才是失礼之至呢!”
明磊待马鍫话音刚落,就接过话茬道:“小侄也是初到应天府,对石巢翁的仰慕之情却是由来已久。如今国家危难之时,知道您不日将起复,十七年闲居草野,终又厕身仕庑。为国家计,也要向前辈来请安,鲁莽之处,还望见谅。”说着,连忙双手呈上五张千两的银票,“薄礼,略表寸心!”
阮石巢接过银票,脸上终于露出开心的笑容,“都是自家人,还这么客气,太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