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明磊觉得范文瑾看自己别扭,就不愿在家里吃晚饭,央着马鍫带上自己去拜会阮大铖。
出门上了马车,明磊也不客套,张嘴就问:“姐姐这是怎么了?对我可不是太自在!”
“别理她。以为都是你撺掇着举家奔了广东,现在,连我也要过去。头发长,见识短的,舍不得这繁华所在,正怨恨你呢?”
“怎么,恒夫,马相同意了。”
马鍫笑了,“你怎么不机灵啊!不同意,还能把你招来?现在,我叔叔是好见的?”
明磊暗自点点头,又开始打听阮大铖的近况。(阮大铖,字圆海,号百子山樵,流寓南京时,因所居石巢园,又号石巢,安徽怀宁人。)
原来,尽管朝野舆论一片反对之声,但阮大铖的出仕已成定局。六月间,取得弘光帝的同意,“召逆案为民的阮大铖冠带来京陛见”。
“而且,即使朝臣反对,叔父也知会了安远侯柳祚昌,最迟八月,由安远侯上举荐条陈,不必经朝臣会议,直接由圣上下旨,估计是兵部右侍郎。”
明磊知道马鍫把自己当家人看待,也就不拐弯抹角的了,“你说,我用不用送阮大铖银子呢?”
“阮石巢这个人最是势利不过,和我关系一般,你要是想求他办事,最好送他银子,否则,他才不认面子不面子的,伯和(马士英二子马銮的别号)也不是很喜欢他。”
“小人中的小人?”明磊借机试探道。
“璞麟的说法还真奇特,不过很贴切。不是你非要去,我一年也不去他家几回。”
“听说,他为人奸诈猾贼,嗜权罔利,未及第时,曾自题其室:有官万事足,无子一身轻?”
马鍫不觉瞅了瞅明磊,“璞麟对石巢知道的不少啊?”
明磊知道马鍫生了一丝嗔怪和警惕,忙解释道:“他不是和马相过从甚密吗!这些都是临时抱佛脚听来到。”
见马鍫信了,明磊忙接着问:“伯和干吗不喜石巢啊?按理,以阮石巢的精明,是不会得罪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