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方才李镇台地一番气话提醒了周某。当然。镇台大人要派兵去收什么出兵捐,那是不成的。可是,民间富户有钱不假,官绅人家有钱也是事实,王公大臣们的身家也爱存进洋人的银行里。那,咱们为何不办个银行,铸造洋钱流通以解目前的燃眉之急呢?出兵关外。依周某看非得有两三年的对峙不可!没有大笔军饷的供给。莫说六十个营的新军,就是一个混成旅也支持不下去!叶参谋官说得直率了些,可在理啊!融集民间资财支应关外的新军,也是一个办法。”
铁良也算得是满人中的洋务派,听了周馥地话,心里也计较开来。
这建议由直隶布政使提出来,铁良就不得不考虑李鸿章在其间的作用。
办银行,可以!铸银元。不行!户部那关就过不去。那两广、两江、湖广开设银元局一事。户部就屡次三番要求将银元局收归中枢。然而,地方督抚们只同意按照七分二的成色铸钱。不阴不阳地对户部收银元局的命令置之不理。于是乎,大清国内就有形形色色、成色不一、工艺不齐的银元流通。为啥地方督抚要把住铸钱之事?因为赚钱啊!油水丰厚得足以让他们抵制中枢的命令,也让想开辟财源的中枢垂涎
如今周馥提出办银行、铸银元,显然是在天津铜圆铸造局于甲午年收归户部后,李鸿章再次把持北方流通货币地企图就浮出水面。这就意味着北洋地势力,会很快地恢复到甲午年以前的水准,形成与朝廷中枢分庭抗礼的态势。如果李的武毅新军再出点岔子,那李鸿章就真的能骑在朝廷上为所欲为了……
“周大人,此事您为何不上个折子直禀中枢呢?铁良位微言轻,不敢冒昧触犯天颜。”铁良决计反守为攻,目前很明显的是三对一的局面,光挨打不还手迟早得输。
周馥不客气地哼了一声,翻翻白眼道:“武毅新军乃朝廷之军,直隶布政使衙门也听命于朝廷。朝廷用兵本不该周某插嘴,就当周某那话没说吧,铁良大人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总之,武毅新军要抽调粮秣军需,要征募民工夫子,要抽天津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