焘忙将仁地手推开,连声道:“贝勒爷言重了!标下此来不是要寻贝勒爷地不是,而是回报于荣相和贝勒爷,军营里的事儿摁平了,各路统领大人也分别回营把握部队,淮军、练军各部也打了招呼。维城兄弟那里,标下也三番劝说顺了气,这事就这么着了,不提也罢!”
那仁敢情是个二百五性格,听李焘这么一说,更将手中的银票往李怀里一塞,顺手抓了李焘的手摇着道:“李镇台,想不到你这么够意思,你这朋友,我仁交定了!”
“嗯吭!”荣禄见那得意忘形的家伙心里就有气,忙咳嗽一声,见仁知机地退到一边后才道:“李焘啊,那些银子你先收着,是替二公子收着的不是?”
李焘看看了怀里的银票,面上那张就是十两的,心想这里总有几百两银子吧?大数字啊!他灵机一动拢了那些银票,恭恭敬敬地递到荣禄面前道:“标下两度请见荣相却不曾有所孝敬,这里就借花献佛了,还请荣相赏个面子收下李焘地一番心意。”
荣禄哪里看得起那几张银纸儿,不过却看得起李焘如今地投效之心,乃笑着伸手接了道:“李焘啊,你地事儿荣禄是知道的,武备学堂里苦读书倒也罢了,天津战起你就投身武毅军,连日血战却没有银两进账。你不送礼倒还罢了,一送,唉!我这心里头啊就不是滋味儿了。”
说着话,荣禄将那些银票放在桌上,探手从褡裢里取了一卷银票来,和着李焘献上地银票,一股脑地推到李焘面前,笑道:“这些,权当荣禄恭贺你高升总兵的贺礼了!年轻人凭军功出身,手里紧不说,下面还有那么多过命的兄弟要招呼,不可少了银子!以后但凡有花销,尽管向荣禄开口。荣禄还是武卫军总理嘛!”
李焘暗笑:这荣禄送钱给老子花,还把话说到老子无法拒绝收钱的份儿上了,那,不花白不花!替来顺兄弟养老娘,也得花钱啊!
“这,这,李焘,李焘……”李焘看着那堆银票,眼睛发亮却语言梗塞,憋了半天才道:“李焘谢恩相打赏!”
荣禄微笑着看了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