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看着各路将领出门远去,聂士成长吁一口气道:“李焘啊,武毅军的家当全押上了,天津之战的前途就系于此战。聂某老了,你就多扛些担子吧。”
李焘瞟了一眼旁边的聂宪藩道:“大帅正当盛年,武毅军的家还需要大帅来当。李焘尚且年轻,要学的东西太多,这么大的摊子扛不动呢。”
“是啊,大帅!”聂宪藩忙跟了一句。
“唉,本来当日朝廷令聂某戴罪立功,又闻中枢有人要毒害于我,聂某就动了卸甲归田的念头。戎马倥偬几十年,合肥啊合肥,叶落归根啊!”聂士成说着,见李焘又要说话来劝慰,忙一摆手阻止道:“只愿这最后一战,能够洗刷聂某自朝鲜、到辽东,连战连败的污名!让聂士成能够安安心心地回老家享几天清福。”
“大帅!”李焘等人同时喊出声来,却又不知如何来劝慰老人。国家落后加上战略失误,连累将士们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却节节败退,身为一军之帅,聂士成心里的压力太大了,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化解的,唯有用天津保卫战的完全胜利来消除。
聂士成又摆摆手,努力地作出微笑来道:“叶长生,很好,快些回去整顿前营和新营,以备恶战吧。高连山,小淀方向的敌情勘察就落实在你的骑兵身上,也去吧!”
叶长生和高连山知机应喏而退。
“李焘,宪藩我就交给你……”
“大帅,此战必胜!您不可存了别的心思啊!”李焘听出味道来,老帅怎么就像是交待后事一般啊?是了,如此大战一旦有个闪失,局面就将糜烂到不堪收拾的地步!届时,聂士成作为总管直隶军事的头品大员将如何自处呢?奋战到死?或者如历史上的裕禄那般自尽谢罪?!
“自古无必胜之战!何况如今敌强我弱呢?李焘啊,万一天津战局不利,你就带宪藩去芦台接了红衣,再去古北口。待局势平稳后,恩相自然会有安排。你的才能聂某知晓、恩相知晓,你的前途远大着呢!只是莫要忘记提携你宪藩兄弟、照顾好你那红衣妹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