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战前,学堂新开设了弹道学科目,标下大觉有趣,乃潜心研究,发现炮弹飞行轨迹乃是不同曲度的抛物线。既然是不同曲度,又可否让曲度达致最大化呢?这样一来,掩蔽物后面的敌人咱们也就能消灭了。”
老帅微微摇摇头,却不是表达“否定”的意思,而是从李焘的什么“曲度”、“抛物线”中解脱出来。
“至于手榴弹嘛,是标下听德员说过,西洋军队在以前有个兵种叫掷弹兵,目前德军中尚有掷弹兵部队的番号。再看我武毅军中,火炮和马克辛配备数量不足,标下就想能不能搞出这手抛炸弹来。一联想起炮弹的构造,就画了个图样出来,嗨!没想到刘大哥还真搞成了!”
聂士成又摇摇头,这次却是表达肯定的意思了。他肯定这李焘是一门心思扎在军队里了,他肯定这李焘脑瓜子够灵活!可不是嘛,从八里台开始的连番大战,不就是李焘的脑瓜子在起作用吗?
李焘察言观色,知晓聂士成对自己的疑问基本打消,又生怕老人再生出其他疑问来,忙道:“大帅,方才大帅所言放弃八里台而专守海光寺,可是当真?”
聂士成点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马上又反问道:“你觉得妥当否?”
此时,李焘眼角余光瞟见苟来顺在不远处畏畏缩缩的不敢过来,心想这兄弟想来有事找自己,难道是火力连的驻地不合适?或者是部队出了啥问题?心神一岔之下没能及时答话。
“怎么?”聂士成有些不悦地追问了一句。
“标下以为退守海光寺是正确的决策!海光寺四面环水,内沟有土堤,比之八里台一马平川来更利于防御。再则,我军若守八里台,则要摆出一个五里左右的侧翼保障城南,白白浪费了宝贵的兵力兵器。收缩防线力保天津不失,应当就是我军最大的作战企图!”李焘收敛心神说着话,手却暗自在背后向苟来顺打出“等待”的手势。
“哼哼。”聂士成其实瞧见了苟来顺,也觉察出李焘有些失神,故意正色道:“看来是叶长生、高连山等人派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