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两人醉得不醒人事。
第二天李臣口渴难耐,摸着额头起床时,才觉身侧多了床被褥,还有具软绵绵的身子,惊出了身汗,仔细看原来是雉娘。
“你醒啦,”雉娘揉着眼,也爬起来,瞅见汉子正盯着他,脸一红,小声说,“阿婉那孩子昨夜酒疯,严姐姐派人来接,都不肯回去,于是留她宿了一晚,我把自己的炕让给她了。”
虽说约定了守孝三年,但郎有情妾有意,又值日头升腾之时,阳气正旺,不由自主地地握住雉娘的手,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小媳妇儿脸更红了,扑闪着睫毛,没躲没避。
就在之际,隔壁房传来声怒吼,然后是急冲冲的脚步声,门一下子被踹开,就瞧见阿婉捂着小腹,紧皱眉头,也没在意屋里男女的暧昧姿势,指着李臣吼道,“你为何偷袭我?”
她身着亵衣小裤,一片显眼的暗红色血染在上面。
“趁我酒醉之时,暗算于我,否则我怎会受伤?若换了沙场,你连我的油皮都擦不破。”
野丫头气势汹汹,大有不给个交代,便将你一戟戳死的架势。
再然后,李臣被雉娘赶下了炕,踢出了门,还隐约听到小媳妇儿的抱怨,“严姐姐也真是马虎,女儿家的私事,都该当娘的说给闺女知晓……阿婉别怕,女人都有的……”
李臣在宅子前愣了半天,恶狠狠地在心底骂,“差点把我吓出毛病来。”
又尴尬万分,暗想,“瞅着力气十足,上得疆场斩得敌将,居然还是个……刚育成大人的毛孩子。”
一回想起那天的情景,李臣就不自在,咳嗽了两声,绕开话题,三人喝着汤水,正聊着闲事,突地门又开了,却是成廉麾下的兵将,直嚷嚷,“三位大人,出事了!”
“说清楚点。”成廉眉头一皱。
“宛郡的粮车方才到了寨外,正巧侯都尉游射归来,大概是天寒地冻,没逮到猎物,又记得上回受的龌龊,想出出气,率众围了粮队,还朝着押运官抽了一马鞭,结果就起了冲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