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房里听。”严苓的心情如天气似的舒畅。正笑眯眯的轻哼着并州的俚歌小调。歌述说的是妇人闺房寂寞。一夜五更。更更都听到外面有蝉鸣蛤蟆叫。更加独枕难眠。倍感相思。不过她声调起的高。嗓子有点粗。一首意境幽怨的歌倒被唱出了清爽的味道。又扭过身体催促。“妹子。边驭着马驰骋旷野。边唱唱歌儿。才叫人觉的快活呢。你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害羞。”
雉娘脸红了红。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声音细细的随着唱。“……四更四点正好一思眠。忽听见外边闹了一声喧。金鸡它在外面叫……”
严苓稍稍扯住马缰。放缓速度。等两匹马并肩而行时。探身狠狠抱住雉娘。吧唧在她腮上亲了下。大声笑着。“这才对嘛。”
“都是孩子的娘了。这么贪玩。”雉娘责怪。拿手背擦着脸颊。这严夫人有时候豪爽过头了。不像个规规矩矩的妇道人家。带着几分男儿的气度。
也不知道并州女子是不是都这样。
“那丫头虽不是我生的。不过比我还厉害。能喝烈酒骑劣马挽重弓呢。和她爸一个德性。”严苓自豪的说。“我们娘俩一条心。哼。遇到什么事。都和我一道对付那个狐媚贱人。”
她们谈的是严苓男人的嫡亲闺女。是年青时在并州的原配生的。可惜坐月子时没调养好。染了风邪。那时她男人尚未发迹。请不起名医用不起好药。拖了大半年就过世了。严苓是续弦。边陲之的的姑娘比中原的小姐出嫁的更早。十二岁就嫁过去了。自己都是个孩子。差不多是从小就带着闺女一起玩。自然感情深厚。不是亲娘也胜似亲娘。
每逢一提起她的闺女和汉子。严苓眼眸中就流淌着温情。看的出她极是眷念自己的家庭。不容有丝毫散失。所以才一直对“小贱人”充满怨愤。
“其实……你男人还没儿子。纳个妾室也是应该的。”雉娘安慰。
“不是我小心眼。你不知道。那女人原本是我男人义父的……”严苓大声嚷嚷。突然瞪圆了眼。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停了口。心虚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