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瞟了眼入地半尺的铁矛。面色一沉,望向帐门,“你也挡我?”
“我只知,喝过血酒,从此便是同生共死的手足兄弟。哪有自家人杀自家人的道理?”来人却是个面如漆炭,须发倒张地彪汉。\\\
他一把提过李臣,朝外抛去,“我让亲兵备好了马,你有多远逃多远。”
“贼子,苍天在上,你躲得了我的刀,躲不过万千世人的口诛笔伐!”
“佐之莫要迟疑,快走!”
“我不走!”李臣猛然发声喊。跳了起来。顿时一阵喧哗,几案上地文书竹简散落一地内,他只觉浑身冷汗,暖炉中炭火正旺,却掩不住透骨的寒意。
好大一场怪梦。
依稀中,关二哥如几世仇敌般,恨不得将自己撕烂嚼碎,张三哥拼命阻拦,那刀矛相交地金铁之声,仿佛依然在耳侧回荡。
大概是半月前为了体恤闺女,发了毒誓的缘故,心里记挂上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嘛,这十来天又是急行军,累得人都有点恍惚,结果就梦了堆稀奇古怪的事。
哼,老话说反梦反梦,梦中地事都恰好是和现实相反的,这也是他们四兄弟情深义重地象征吧。
“君子以正气处事,又何虑鬼怪乱神。”李臣安慰地想,刚准备唤人问下时辰,就听到了脚步声,刘备揭开帐子走了进来。
“佐之,二弟的前营刚碰到了由北海突围而来的信使,快随我去……”似乎是望见李臣的面色有些苍白,心神不宁的模样,他愣了愣,“可是帐篷太薄,抵不住寒气?”
“方才不知不觉趴几案上睡着了,受了点冷。”
刘大笑道,“我平原昼行夜走,一日赶百八十里,全军上下疲倦不堪,别说你,我都累得不轻,是得放缓行程了,疲军百里奔波,乃兵家大忌。”他亲昵地抚了抚李臣地背,“估摸信使快到中军了,希望带来的是好消息。”
消息不但不好,简直是坏透了。
来者便是曾从管亥军中巧妙脱身的络腮胡大汉,此人姓太史,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