稔的友人了,换了以前,赵云肯定说“身为下属,不敢劳君”之类的话来推辞。
不过话说回来,搓澡这活计,还就得大汉来干,才有力道,搓得透彻。那什么美娇娘纤纤素手,娇弱无力,和饶痒痒似地,没劲。
“对了。子龙你和我二哥三哥切磋过没?”李臣眯着眼,边泡边和赵云闲聊,“谁胜谁负?”
“关司马刀法稳健,张将军膂力雄浑,云勉强支撑个不败的局面。”
“谦虚了呗,俗语都说,一吕二赵的。“这是哪里的俗语?功曹大人又在诙谐了。”赵云失笑,小伙子俊气。一笑起来阳光灿烂地。他倒习惯了李臣偶尔蹦出些莫名其妙的言辞,“那一吕便是指左将军吕布吕奉先么?云无名小辈。怎能与天子亲封的温侯相提并论。”
什么三姓家奴恶名昭彰那是小说家戏言,吕布弃暗投明,诛杀董贼在前,虽大部分原因是他统辖的并州军,与董卓嫡系的凉州军之间的内斗使然,但终究是对朝廷有救驾大功,昔日弑义父丁原,篡夺兵权的恶行也被这光辉掩盖,所以此时的吕温侯还是一副“虽私德有小瑕,公心却有大义”的正面形象。
“我这武艺便始终没长进。”
“若真有习武之心,明日起可随我练枪,云必不敢藏私,不过功曹大人根基尚浅,得从基本功开始练起。”
“……咱只是说说罢了。”
“世间万象都是相通的,吃不得苦,干啥都不能到顶,大人慎之。”
“好生生地闲扯瞎侃,你又严肃起来了。”李臣呼了口气,背皮火辣辣的,估摸红了一片,喊了声痛快,又说,“你且等会,换过水,咱再来帮你。::
清水在瓮中鼓着细泡,季兰拿手背擦了擦汗,把修长的手指伸入水中试着温度,虽然东家吩咐她去歇息,但不放心,汉子心眼粗,一不留神走了水就糟了,炉旁得有人守着。
不知是疲累,还是心头的骚动,她觉得身体酥酥的,不止是今天,这些日子她都晕晕的。
因为东家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