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喝上一顿。
“有大者,祸国殃民,社稷不稳;有小者,劫略聚邑,嚎啸山野;有升者,隐于庙堂,窃取权柄;有隐者,居心叵测,蒙骗痴民。”
“可有谋略章程?”
“武、信、义三字而已,以武讨之、以信安之、以义抚之。”
彭城浮屠寺的厢房中,檀香徐徐,木鱼声声响,由屋外传来,徐州佛教盛,陶谦耳熏目染下,说话也有了几分打禅机地腔调,他凝神想了想,叹道,“可谓王道。”
又笑言,“若你还是白身,便是因这句话,我就能提拔你一番,但君子不夺人所爱,免得刘国相埋怨,说徐州人无赖,抢他平原的贤才。”
“陶大人说笑了。”
老汉骨髓少,血脉不畅,腿容易麻,久坐不得,聊了阵子,揉了揉膝盖,立起身子,想去院落中走走,可迈过门槛时,脚一发软,人就朝地上栽去。
须弥间,一只手伸了过来,紧紧搀扶住他。
“佛学好清静,枯灯苦禅,却不适合老人官家为之。”李臣托住陶谦的胳膊,让他借力走了几步,活泛了血脉,方才松手。
“又是为何?”
“我总想,假如到了年老的时候,必得儿孙满堂,热热闹闹才好,这寺庙后堂人寥声寂,一个人待着,显得孤苦,又则佛学讲究无为不争,若官吏也如此,百姓便是不幸。”
“清静无为,却也符合黄老之学,圣人大道,都是相通的。”陶谦责道,但用的是训斥小辈后进的语气,这一搀一扶,无形中倒让这两人亲近了不少,一时间,倒不像是小吏拜见长官,而是晚辈扶着长者,在落叶缤纷的院中漫步。
良久,陶谦说道,“青徐两州,联合剿匪一事,我且记下了,只不过袁绍公孙两家互不相让,平原又处关口之地,正是你家刘国相展露武略之时。”
“我兄长忠地是国事。”李臣话中有话。
这明里暗里也捧了陶老汉一把,袁渤海、公孙蓟侯虽威名赫赫,却都干地乱臣行径,惟有他陶谦才是忠骨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