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过于忠贞,天子落入贼手,诏书便是乱命,不奉也罢。”他擦干净嘴,跺足摇头,满脸焦灼愁相。
这大半月。陶谦连连发信去中牟郡,劝那朱君侯回心转意,但对方只言圣命不可违,已在收拾行装,大约到十月,就得入西都长安。
他本想迎天子于彭城。这徐州乃高祖故里。彭城又是州内大郡,气相虽比不得东西二都尊贵,却也当得天子偏都,都开始筹备修建行宫了。若事成了,于公,对得起君臣大恩;于私,子孙数代便能安康富贵。
只可惜大业不成,反而添祸唷。这下子明里暗里不知开罪了多少诸侯。
“刘备刘玄德?有事与我相商?”陶谦收敛住乱七八糟的遐想。将心思放在一封半日前从东海递来地信笺上。
是别驾从事糜子仲的亲笔信,对于本地豪强。陶谦一方面打压,一方面又提拔拉拢批人,分而化之嘛,若说信任,除了从家乡带来的数个亲随,这徐州世家,惟有下邳陈氏,朐县糜氏等人,恭敬有加,被他暗暗引为心腹,亲厚非常。
陶谦年老,精力不比年轻后生,有些乏政,除了要事,平日极少办公,刺史家规矩大,若换了李臣直接上门拜会,等上几个月也不得其门而入。
“这平原的刘国相,与我素不相识呀。”陶谦琢磨,这段时间他心烦得紧,不想理会些没啥名声的旁人,可这是糜竺所请,怎么也得卖个面子。
“便见上一见呗。”他唤来管事,吩咐,“给糜别驾回信,就说我知道了,让他……”
想了想,又说,“立秋前后吧,到时气候阴凉,子仲人胖,免得他冒着毒太阳转返两地。”说罢,陶谦拂须浅笑,显然为自己体贴亲信的安排感到满意。
在等待着陶刺史回函约请的日子里,李臣过得蛮惬意,起床后用过精致膳食,去糜家的藏书房翻阅典籍,他个后世人,这方面钻研本就浅薄,正好补补,下午陪老太爷说说话,或者骑马携众去东海各地赏赏风土人情。
人熟了就显得亲近,他和糜芳年岁相当,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