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啥宝贝疙瘩,得这么多钱?就你这般的小娘们,十个都换得回!”
赖汉嚷嚷道,方才他打着哈欠下楼用膳食,楼梯口便瞧见李家小子正和个姑娘勾扯,一下乐了,撅着屁股躲旁边听墙角哩。
本来崔启年就嫌李臣喜欢假正经,装模作样地没味透了,“好家伙,大清早的就惹花**思,咦,婆娘挺眼熟的,那不是……”正纳闷,琢磨着怎么这闺女找上门来时,就听见了卖身的价钱,立马拍着大腿,“哎呀”一声跳了起来。
盘算起来,哪怕是一屋一院的小宅子加几亩中等旱田,起码也要两万钱,有这冤枉钱,去乡下转几圈,良家的清白大闺女连妻带妾能娶回来叁。
以他的经验,这逢场作戏的勾当玩玩便罢,可不能当真。啥叫露水夫妇?一夜**,天亮堂露珠干掉,夫妻间的缘分就到了尽头,给钱走人,互不相欠,从此再无瓜葛。
莫非李小子头遭寻欢,尝过了烟花女子的温柔滋味,陷进去了,那可了不得!jì人的那玩意便是无底窟窿,多少金银都填不满喂不饱的。
今儿就来要屋要田,那明儿整个身家都得搭进去。
他崔启年就从不受这个骗,当下冲过去张嘴便骂,“你那儿镶金镶玉的?也真敢开口,呸,给老爷滚!”赖汉会骂人,嘴皮子利索,多难听粗鄙的浑话都讲得出来,滔滔不绝,能把活人气得直翻白眼。
好八卦在旁偷听的伙计捧着食盒。也露出鄙夷的神情,暗暗嘀咕,“没见过如此不知羞的婆娘,瞅着挺漂亮,脸皮却厚。美宅肥田,咱跑几辈子堂都赚不回来。”
对个未经人事地大姑娘,这些话太过分太腥sāo了。甘梅紧咬着唇,眼眶红了,牙关发颤,呆涩地看着李臣,不停重复地说,“我值这个价的,应当值的……否则,娘岂不是没出头rì了。”
除了自个的身子和xìng命,她再也拿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事物了。
下定决心,准备献出仅有的、最宝贵的东西。来换取家人地安稳生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