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捂着头,朝后蹦了两步,然后向檐下指去,“可不用花钱,因为这本来就是我家的。”
李臣抬头,顺着指尖望了过去,那檐旁随风飘舞的招牌旗幡上,恰恰漆着“糜记”二字。
“我算服气了,你自个慢慢玩吧。”他拱拱手,正yù离去,便听到有人呼道,“请留步。”
那位被糜家小姐唤作大兄的富态男子,“蹬蹬蹬”地从楼梯上急步而下,先是皱眉,扫着门外那满堆乱七八糟的货物,问道,“这趟又花费了多少?”
“回大老爷话,六万钱上下。”有下人躬身回复。
“真是……”男子跺足摇头,气恼不已。
“才这么点儿,大哥便心疼了?”丫头迎上去,在他的身边绕来绕去,“上月二哥在江北买个美妾,就用了三十万。”
“市侩铜臭之物,花多少都由得你,但别坏了我糜家的声誉。”男子责备,又正sè对李臣说,“世间岂有商贾逐客的道理,君尽管住下,区区房费宿资,便当我替小妹赔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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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徐州糜氏乃大富之家,养有僮仆食客近万人,资产上亿。历史上嫁妹于刘备时,嫁妆便足足有二千家兵及金银货帛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