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为抚民,本就减了些地方杂税,又募了两千兵,收支只不过勉强平衡罢了,“公孙和袁绍仗没打完,平原的国力便得被耗空。”
又问了些行情,他出了门,糜家丫头嫌米铺地上脏,没跟进去,蹲不远处捧着只鸡崽逗着玩儿,见他出来了,连忙站起来,又瞅着那一屋子的米,犹豫了下,“一斛是多少?不管了,我买一百斛,瞧着那人便是买不起的模样,馋死他。”
“小姐哩,这有什么买头。”有婆子叫苦了,劝道,“再说那么重,怎拿得动。”
“雇些人力,买辆车子,不就成了。”说罢,她便急冲冲地追了上去。
李臣是下午入的城,闲逛到黄昏,rì斜西边之时,偶尔回头,瞧眼身后,已然跟了一大群人,扛货的拖米的,穿街过巷,惹人注目,心中不由微感滑稽。
那少女似乎走累了,坐在米车上让婢女揉着脚踝,见狐儿脸扭头,立即得意地望着天,没一会眸儿又偷偷瞟了过去。
“乖乖,我今儿倒见识什么叫富贵了。”崔启年啧啧道。
“别说你,连我都有些羡慕了。”李臣也摇头,在幽州时赚的钱都是省着花,攒着做小买卖,到了平原,又是这缺粮那少钱的没消停过,哪怕在另个年代,他都没试过如此奢侈浪费。
“估计得在平寿住上几天,多送送谒贴,能见到孔相国,事便成了一半。”他对启年说,“先寻个客栈吧,包几套房,然后让留守船上的弟兄们都住进来。”
那糜家小姐花钱真还用出了几分威风,李臣有些顾忌,怕她又施展出“这我买了”的法宝,特意找了家雕栏画栋,气派非常,又显得清静的老字号客栈。
刚yù进门,丫头便卷着股香风冲了过来,双手一展,蛮腰一直,挺着小胸脯就挡在面前,那股洋洋得意的劲啊,都从小脸上溢了出来。
“莫非你想整栋客栈都包下来?”李臣觉得她的表情实在太有趣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闹了半天,再有气也该消了吧。”
“别弄乱我的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