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用,但人灵光肚子里有鬼窍,跟在身边打打下手还挺不错。
“在这个年代也混迹了小三年,能当成心腹使唤的,居然就这么一个人。”他看了看崔启年的鞋拔子脸,突然有些悲哀。
啰嗦琐碎的事儿暂且不谈,行得数rì,沿途景sè虽青葱嫣然,却无人迹,偶尔窥见临河的村庄,也是炊烟不再,荒废已久,
青州河道多,走水路快捷安全,太平年间据说来往船舶穿梭不绝,入黄河,出渤海,无数纤夫力棒依河而生,现在乱了起来,少见帆影,惟有河畔的几个县城处,才瞧到些许泛舟撒网的渔民。
直至渐渐驶离淇沟河,转了数个支流,入得北海国境内,河路才繁华起来,北海临胶东,多是徐州、建业等处由近海航路驶来的海船,便是三层的楼船也屡见不鲜。
只不过贼寇闹得凶,特别是大寇管亥,光和年黄巾起义,此人是青州黄巾渠帅卜已的麾下大将,后来被官军击溃,卜已身亡,管亥带着残部逃到崂山,占山为王,时时侵袭北海东莱,掠城杀官,威名远扬,如遇到大军围剿,朝深山中一躲,也奈何不得。
这年月青州百姓们每逢蝗旱,官府又不体恤时,都恨恨地说,“老子也投奔管大王去!”
时rì一长,也养成了气候,成为北海的心腹大患,所以来往商船护卫不少,幸亏管亥缺水军船只,如果遇到,扬起帆出了海口就安全了。
崔启年起初还看个新鲜,张着嘴说,“好大的船!”不过很快就闲不住了,老嚷着寻处地界靠岸停停,买些新鲜猪肉烧鸡,在船上这几rì,也没庖厨随船,都是几个汉子自己捣鼓的白煮鱼,撒点盐,腥得直冲鼻。
“还是我婆娘秀玉烧的饭菜香,那个美哩。”赖汉吧嗒着嘴,苦着张老脸。
“以前在沟村,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李臣觉得聒噪,干脆朝饭里倒了鱼汤,一搅拌,出了甲舱,靠在船沿围栏上,边吃边琢磨,等见到了小孔夫子,该如何应对。
等崔启年就着点腌菜,勉强扒完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