āo练新兵,纵谈国事。
她知道分寸的,男儿大丈夫,哪能沉迷于妇人闺房,也不祈盼夫君有多体贴,如果能多来几趟,陪着说说体己的话,她心头也好受些。
这儿不比钩子村的老家,出了堂屋就能隔着篱笆,和左邻右舍聊聊天,谈谈乡间琐事,她除了每rì到婆婆单独住的别院问安,大部分时间只无处可去。
又不是个会享福的xìng子,一被人伺候就浑身不舒畅,只能把仆佣遣了出去,一个人坐到窗边,绣绣帕子,或者望着墙壁发呆似地虚度光yīn。
“夫人有些傻愣愣的。”有回几个婢女在墙跟那私下嗤笑,她路过时听到了,也没生气,又怕吓到她们,不是苦出身谁会卖给别家当下人呢,闹出事来怪可怜的,于是蹑手蹑脚地顺原路退了回去。
偶尔怪人,不,是四叔了,要是寻着县衙忙完了公事,天sè还早,会来府上看望干娘,顺便拐来自个这边,陪她闲扯些有的没的,讲讲最近县上乡下发生的趣闻。
她听着,微笑着,神情也活泛了些,仿佛又回到了在钩子村时的情景。
不知不觉,她开始盼着他来了。
雉娘不识字,也不懂得拿文人的话来形容自己的这种感受。
如果我们学着用诗人似的妙语美章来表述,那便是:
“对她而言,这是冷夜中仅有的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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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衙门在汉时应为牙门,为避免给诸君增加阅读成本,还是沿用衙门一词。
PS1:演义中公孙瓒从弟公孙越,死于冀州,被袁绍派人冒充董卓家将杀死,三国志中则是与袁术孙坚合兵,攻打豫州阳城,被流箭所杀。
ps3:刘备率军随田楷助公孙瓒讨袁绍,为笔者虚构,史无可考,但以当时之形式,刘备作为公孙瓒小弟的小弟,即便不出兵,也是会出点人力,或者口头上表示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