劾恭亲王和李鸿章这些年丧权辱国的种种事迹,朕倒要看看这顶卖国贼的帽子,六叔能不能抗的起来。”
总理衙门,恭亲王坐在榻上,整个人都似乎苍老了很多,站立在面前的死党宝鋆正在唾沫星子乱飞的分析当前的形势,就听宝廷说道:“恭王,听说太后找两位王爷问话,偏偏不来问你,我看这里面一定有事情,这五王爷是个火爆脾气,素来就和咱们势同水火,七王爷闲了好几年,这会子是静极思动,在太后面前难免给王爷小鞋穿,这两双鬼拍门就已经是让人头痛了,还有那难对付的‘翰林四谏’,这一回张香涛可真是大卖气力了,不说他那三千字的长篇剧论,就他一天两三封信写给李兰荪,就没安什么好心。”
“那李鸿藻的服制快满了。”沈桂芬冷冷的在宝鋆身后跟了一句。
这句话意义深长,恭王和宝鋆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这李鸿藻可是清流的当家人,他的话分量可是不比他人,恭王挠了挠头,慢吞吞地说:“清流以兰荪为首,他如果不能回军机,那我等的日子会更难过。”
宝鋆点了点头说道:“这兰荪在军机比在家里强的多,起码我们可以沟通商量,这不碰面,难免产生误解。”恭亲王和宝鋆是主张仍旧让李鸿藻回军机,向清流示好,这沈桂芬和李鸿藻平时就不对付,当然是极不愿意的。但是眼下的形势只能如此,沈桂芬叹了口气,无奈的点了点头。
沈桂芬出了总理衙门首先就想到了翁同和,现在能帮助他的恐怕就是翁同和了,沈桂芬虽生长在京城,但寄籍宛平,原籍是江苏和翁同和同是老乡,默契甚深,而且翁同和同时还是清流大将,让他到李鸿藻那里通个气,安抚李鸿藻,舒缓清流的激愤心情,想到这里暗自得意,坐上绿呢大轿直奔翁同和的住处而去。但是他是智者千虑终有一失,他忽略了那个傀儡小皇帝,忽略了我搅混池水摸向大鱼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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