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层层剥开来,说道:“皇上请看,上次您交代的东西,我师傅已经拿到手了,皇上不是说过欲成大事,还需它出力吗?”我两眼放光,伸手接过来那油纸包,仔细的观瞧,只见是如同冰糖一样的颗粒,忙小心翼翼将药重新包好,放在案上。问道:“这就是你师傅所说的七日一杀么!”陈倚诡异的笑道:“正是,这药是我师傅费了好长时间从一个下五门的江洋大盗手里抢过来的,听说是道家炼丹秘制投用之药,用下去要过七八日才会发作。最奇的就是化在酒里无色无味!”我看着陈倚疑惑的说道:“看来这下毒的确是件伤天害理之事,看你说这件事的时候就不像是好人。”
陈倚慌忙跪倒:“奴才是为了圣上能早日亲政而高兴啊。”
我摆了摆手道:“朕也不是怪你,束手傅脚是难成大事的,但这样的事情终究也是万不得已,朕嘱托你办的两件事情希望不会有人知道。”
陈倚这才醒悟,抬头看了看我阴沉的脸色,满脸大汗的说道:“皇上开恩,奴才刚才什么都没有说,也没看见什么,只是来告诉主子过两日太后要举行内廷会议,要求所有清流言官和王爷都与会参加,请皇上造作打算。还有就是另外那件事情我师傅也已经准备好了。”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这陈倚的忠心是够了,但是还是要提点一下的好,免得他疏忽泄露出去。我现在算起登基也有四年了,别人看到八岁的我,总是以为我已经十三四岁了,但我心理的年龄已近不惑,这早熟的样貌也是早所难免的了。
我轻轻的坐回龙椅,早在崇厚出使俄国,我对于此事就已经是密切关注了,早就提醒翁同和铁帽子们注意,所以在外三重臣的复奏还没到,崇厚丧权辱国的真相,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形成了群起而攻之的大好局面。我歪着嘴乐了一会,才说道:“陈倚,你去通知惇亲王和醇亲王立刻和众王爷一起在廷议时攻击恭亲王和李鸿章,沈桂芬,言行越激烈越好,最好带着些年轻的贝勒贝子们,让这些愣头青打头阵,廷议后清流言官在集中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