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手上的那一本不太一样。”我犹豫了一会儿,而后说道。
“董乐山先生是经历过十年事变的人呢,对于反乌托邦和极权主义的看法自然更为深沉吧。那个译本,我也曾阅读过,大概可以说是其中最为接近乔治·奥威尔原著想法的一个版本。而我刚才念过的那小段歌词,则是出自于舒新的译本,在文笔上要来得更加优美一些。”她转过身背对着我,声音轻柔地回答。
战争即和平;
自由即奴役;
无知即力量。
这是《一九八四》中,大洋国的唯一政党——英社的口号。
当我初次见到这简短的三行文字时候,在倍感惊艳之间,更多的还是觉得难以理解吧。
两种相互背离的东西……怎么可以变为等同?
在那本书所描绘的社会中,无产阶级人民过着贫苦并且不断受到文化封锁的恐怖生活。
每一个人,都只能整天听着由机器胡编乱造出来的口水歌,看着不断被英社歪曲了事实的报纸,喝着苦涩松子酒,听着咖啡馆里的电屏中不断传出的“胜利喜讯”,想着“我们的生活正在越变越好”。
当下的时间,距离变革以前的那个混乱年代已经太久了……
温斯顿记得,那个时候有一些头戴高礼帽的资本家,有乘坐着华丽马车的上流社会的贵族名媛。
现在的生活……比起过去真的美好得多吗?
温斯顿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尝试着去回忆,但记忆里只有儿时与母亲四处游荡的模糊景象。
“但是,现实中的城市却是肮脏不堪的,处处都是营养不良的人,他们穿着带破洞的鞋子艰难前行,住在年久失修的19世纪的房子里,伴着始终不曾散去的卷心菜味,厕所里不时溢出恶臭,如此勉强度日。”我语调低沉地开始了背诵。
叶晴安转过身来,将双手轻轻地交叉在背后,“这样的伦敦城,在温斯顿的眼里显得庞大而残破,遍布着数以百万计的垃圾桶,而此时,帕森斯太太的身影浮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