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奕谢恩,载沣与善耆心下却更是不安,依稀感觉鹏话中有话,然细思之却又不得要领,正自寻思间,却闻鹏道:“本国师北巡期间,京师事务有赖诸位费心,幸好没出甚乱子……”
载沣只觉脑海中“嗡”的一声,“到底来了。”
善耆心中怀着鬼胎,闻言更是面色煞白,虽是三伏之天,牙齿兀自叩击了几下,幸好此时又闻鹏道:“那边一处凉亭甚是清爽,不妨移步。”
说是凉亭,实则却是葡萄架,然枝繁叶茂,自是敝住了日照,加之此地临水,不时有微风拂过,确然使人倍感清幽。
几人坐定,载沣先赞了一声,随即看看鹏的脸色,方自小心翼翼地道:“近日广州将军增祺报了丁忧,却不知国师可有属意之人?”
恰值一缕清风,鹏松松领口,感受下这份凉意,方道:“些许小事,摄政王酌定即可。”
得鹏此言,载沣稍稍放下了心,便道:“广东水师提督李准,素晓兵事,或可补之。”
广东水师提督亦是从一品,与广州将军一样的品秩,然鹏闻之却感到有些异样,道:“然则如此一来,广东水师提督一职又当谁来补缺?”
载沣这才道:“昔年甲午海战不利,闻国师言道,未及将海防舰队形成合力亦为要因。是以臣王欲整顿海防,裁撤南洋、福建、广东三支水师,将其大型舰只合并,组建巡洋舰队,小型舰艇合并组建为巡江舰队,庶此可内外具备。”
抛开其他,这无疑算得一条好建议,鹏也不禁来了精神,他看看载沣,忽道:“此建议为谁人所提?”
载沣有心说是自己,却又不敢隐瞒,便道:“乃兵部右侍郎姚锡光所奏。”
“姚锡光?”鹏沉吟片刻,忽然道:“此人在京否?”
奕已明鹏之意,接口道:“国师可是欲召见此人?”
见鹏点头,载沣虽有不甘好容易发掘出的一个人才又要被国师笼过去,然却不敢言他,躬身道:“还请国师示下时日。”
鹏看看时辰,道:“择日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