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难道叫她活着去找宇文里报仇?这不是以卵击石吗?还不如现在死了,一了百了”
关于宇文里的事,他一向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那个人。如果余亦歌不是那么傻自寻短见了的话,他一定买张头等舱给她,敲锣打鼓欢迎余亦歌回去找宇文里算账。
李谁承一双眼被适才的火光灼的通红,恶狠狠地盯向宇文迹。
宇文迹挑眉问:“你干嘛这么看着我?神经啊?”
“你就这么相信是你大哥干的?他宇文里就是再混蛋、再心狠手辣,心里想的也只不过是杀了宇文政,替他父亲报仇而已,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生亲骨肉下手?”
宇文里和宇文政之间的恩恩怨怨早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听到李谁承无缘无故地再次提起这件事,心里也不舒坦,宇文迹再也忍不住出言反驳,没想到却是越解释越乱:“喂,不是他干的,难道是我干的?天地良心,我可才到佤勐邦,这事儿你也用不着信口雌黄怀疑父亲,父亲想要杀她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这般大费周章?还有你在门外难道没听清那小子临死前说的话吗?他可是大哥的左膀右臂,造不了假的。”
宇文迹一番话说的不无道理,他与宇文里七年未见,不知他还是不是当年那个面冷心热的宇文里,还是说仇恨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让他可以变得面目全非,让他可以背信弃义、丧尽天良,狠心到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也能痛下杀手。
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劫难,该发生的一定会如期而至,躲也躲不掉。他既然可以把她从枪口下救出,她也有权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无法左右命运,只能让其顺其自然。
李谁承悲叹,不甘心的瞧了一眼烧成一片废墟的方向后,决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