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是不能坐在主座上,那张位子只能曹鸣雷座。
明若白昼的帐内,他的脸色却是展现出那一霎的气血沸腾的鲜红一色,如今,他却是失态了,然而他不得不失态。
客座上的赵年依旧慢声慢语,他朝满帐的保定大小将官缓声却又不失力量道:“我奉梁督师将令,接管保定全军,为何丁将军如此大惊小怪?”
何定山讪讪一笑,他缓缓坐下道:“末将位卑,曹将军不在,此事···末将当真是···”
赵年抬了抬眼皮,他却是说出了一番吓到了帐中诸人的话来:“曹鸣雷藐视上官,罔顾国朝之威严,且又畏敌如虎,怯战不前,如今--已被梁督师所杀!”
帐内保定诸将校纷纷一雷,什么?···这···这···
刚才的消息已经够让人吃惊的了,谁料竟才是开胃小菜而已。
何定山瞧见赵年神色不似玩笑,他强压住心中的惊涛骇浪,勉强一笑道:“赵将军玩笑了,曹将军乃国之大将,岂能如此轻易便杀了?”
赵年朝敞开的帐外一招手,一人提着个小匣子大步走了进来。
小匣子做工很细致,方方正正,还能四面打开,使得里面的事物一目了然。
一口冷气,狠狠吸进了鼻腔里头,然后顺溜进了肚子,然后眼皮一翻,竟然差点缓不过气来。
曹鸣雷的人头,带着那一丝血色,静静呆在里头。他如今倒是别致的如同一件精致的手工小玩意。
“将军,”帐内诸人终于有人回过味来,几人“噗咚”一下跪在了地上,然后颤颤巍巍爬向了桌上曹鸣雷的头颅。
原本静谧的帐内,几条壮汉嚎啕大哭,其余不少人亦是对赵年怒目相瞪,若不是顾忌赵年乃是督师令使的身份,恐怕早已用刀上前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