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当即带着纳特动身。她的家,也就是镇长的家是座老旧的双层小楼,有蒙着厚灰的屋顶和斑驳的墙壁,唯有一扇大门是鲜艳的红色,才粉刷过不久。院子的铁栅栏锈迹斑斑,很不牢靠,花圃里的玫瑰、秋海棠、郁金香和红郁金香倒是修建得很整齐,他推测多半不可能出自安雅之手。
“医生。”在门前驻足,女孩叫了声。不出一秒钟,她就慌慌张张地改口道:“纳特先生。”似乎还不满意,稍稍停顿,她又郑重地说道:“术士先生。”
“我在听。”
“过会无论您看到什么,都能放在心里,不说出去吗?”
“凡我所见所闻,无论是否与行医有关,我认为应守秘密者,我愿保守秘密,”医生向女孩背诵了医者誓言中的一段,“放心好了,我对隐私相当尊重。”
“再好不过。”安雅领纳特进家门。作为一个镇长的家,太朴素了。没有华美的家具与壁纸,相反都是些粗劣、陈旧的器物。进门的会客室摆着几张沙发,蒙皮破损,铺着的垫子也褪色严重,但是洗得干净。会客室的一角,明亮的窗户下是张书桌和几个书架,书桌上放着墨水瓶和鹅毛笔,散着大叠泛黄的纸。书架上放着寥寥数本书,一些羊皮卷轴,大多数空间被各种瓶子、罐子、水槽占满了。一个穿着黑袍的人正坐在书桌前读书,背对着纳特与安雅,只能看到一头短短的金发,造型像是刺猬。
纳特用力眨了几下眼睛。他看到黑袍上点缀着金黄色的星星,闪烁着发出明亮的光芒,黑底映衬下十分醒目。眼花?不,星星一隐一现,确实在闪。
“爸爸。”安雅喊了声。
读书的人应了一声,手中的书又翻过一页,才缓缓站起来,椅子发出一串吱嘎声。“你回来的很早,怎么了?”
“我带了位客人回来,”安雅介绍说,“这位是我父亲伊凡·安托沙,巴塞纳镇的镇长。爸爸,他叫纳特,是个术士。”
不知是否是赫拉德镇长的缘故,面对又镇长,纳特内心惶恐。他先后两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