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箭,力道轻柔,入肉不超过半寸。肖特正满头大汗地用马刺刺着战马,突然叫了一声捂住左臂,血从指缝里流出。
“有同伙!注意防护远程武器!”真理骑士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的队长咬牙切齿,做出从手臂上把箭拔出来的动作。
原来这一招如此方便,简直太好用了。追捕者不再能构成威胁,纳特转身就走,几乎按捺不住想要手舞足蹈,两千里的距离也不在话下了。在他不算长也不算短的人生里,相同的情感体验屈指可数: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神诞节面对满桌丰盛的菜肴时可以算一次,那时候爸妈还建在,生活富足;几天前的某个夜里,帕梅拉凑到耳边说出“想要礼物吗”时也可算一次,他凭着直觉,还有默契,第一时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们俩连将要被审判的事情都忘记了,纳特承认,目前的兴奋感还比不上面对光溜溜的帕梅拉时。
人生真是是大起大落,以为审判的后果很严重,却发现其实萨尔克团长非常尊重自己,接着觐见皇帝陛下,还没谈到任何实质的内容就稀里糊涂当了刺客,之后睡了两三个小时爬起来,掌握了梦一样的技能。
他向着自己家的方向信步走着。需要准备行李,还得带上一些钱。他即将第一次踏上艾提纳的本土。路上,他轻轻松松地将一队红翼卫士和一队安达卢斧手引入了歧途,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和做梦一样,只需要在头脑中想象。不过,这个技能以后似乎没法运用到治疗中去,医生略感遗憾,使用的前提是对方必须还有意识。也许将来技艺提高之后,能像光之艾尔西或者赫拉德镇长一样,进入梦之主的空间,在那里给病人动手术。
再过一个路口就是诊所了,医生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冷不防一张口袋从天而降,将他罩在其中。有人迅速扎紧袋口,他被人扛起,相当温柔地放在一个软垫子上。关门声传来,软垫子会动,细碎的马蹄声响起,他察觉到自己是在马车里。马车行进平稳而迅速,纳特立即发现了自己技能的弱点——他不知道把他装在口袋里的是谁,换句话说对方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