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上,龇牙咧嘴地摸着小腿骨,满嘴是油,毫不在意地大声笑骂起来。
李岩也不接那阔脸汉子的话茬,对着武学生们大声下令:“岸边的武学生都有,列队,立正!”
“瞧瞧这副耸样,都他妈的给我列队站直了,让边塞军校看看,爷们儿也是汉子!”李岩粗鲁骂道,跟刚才满脸堆笑的样子,判若两人。
武学生们平日里训练出来的整齐劲别提了,那是块比刀切了都还整齐的豆腐。
郭子仪大步过来,“啪!”地立正,抱拳施礼道:“李昭武,奉圣人旨意,从陇右、河西的边塞军中挑选了百名立有战功,负伤带残的军校作为武学教官,授正八品上宣节校尉。”
这原来是我此前向皇帝上疏提议,从陇右、河西、振武、幽州、平卢各挑五十名军校,进入羽林武学担任教官,皇帝的动作倒快,这是第一批,紧跟着还有。
此番举措真个是一举两得,边塞军校实战经验丰富,尽可带武学生,另外也是皇帝对边军的一种恩德,让他们知道,立了战功,就是伤了残了,皇帝也用他们,让他们有所作为。
还坐在雪地上的哥舒看了这阵势,非但不惊,反倒呵呵笑了起来:“好大的威势,不知道上了战场会不会尿裤子?”
边塞军校虽然没有因为这话哄笑,唿哨连连,但谁也不把那个少年昭武校尉看在眼里,嚼烤鱼的还是嚼烤鱼,喝酒的依旧喝酒,只顾祭着自个儿的五脏庙。
这群兵油子,不服是吗?得让你们瞧瞧,这儿可不是嬉闹游玩的地儿!李岩心中暗骂,跟着手朝湖面一指,沉声喝令:“哎,大家瞧见没有,那边捕鱼用的冰眼儿,潜泳过来,五个眼儿,六十步远的距离。”
这天寒地冻的,少年昭武校尉莫非受了刺激,疯了,竟然让大伙儿跳冰窟窿玩。让哥舒吃惊的是,还有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正开始脱衣,妈的,要是谁给自己下这样的命令,老子就一刀劈了他。
李岩一声不吭,也跟着解袍脱衣,冷锋寒一见大惊,上前抱住他:“李昭武,小